在这个有点微冷带点小雨的秋夜,我像平时一样睡前习惯看看书然后满足入眠。
半夜一点梦到一位我们叫她“来来”的旧同学,顿时思绪像涛涛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脑补了我们一起渡过艰苦朴素的高中和解放人性的大学,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把这一幕幕变成了文字,我想这是对我们过去的点滴最好的纪念。
我们叫她“来来”是因为她的名字最后有一个“来”字,她的原名叫“戴美来”,她说她还有一个姐姐和哥哥,母亲希望家里拥有“智慧、财富和美貌”所以姐姐叫“戴慧来”哥哥叫“戴福来”,她只能叫“戴美来”,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们都捧腹大笑,其实论五官她长得很漂亮的,皮肤很好只是有点黑,她常常说自己是纯天然的“BABY FACE”。她说曾经也很讨厌这个名字,觉得通俗难听,但是母亲就是不答应给她改,没办法父母之命要服从呀,所以一直勉强用到今天。
那时的高中虽然有部分同学用了手机,但是同样来自农村的来来和我,家里还不足以支撑我们用手机这么高大上的科技,再加上高中学习任务比较重,家里也害怕这些影响我们学习。
虽然知道高中学习紧张,特别是最后一年大家都有一种视死如归、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我和来来是这群人当中的“小叛逆”,我们成绩不是很好,能考上一个普通的大学已经满足,自然不在老师的重点培养范围之内,我们活在自己的小世界安静而满足。
我们都喜欢张信哲,偷偷在上课时晚睡间带上耳塞听得过瘾,我们没有那时流行的MP3,MP4,我们只有用来听英语的卡带式收音机,甚至有时因为卡带卡线而吱吱作响,而拼命敲打,你就跟我说:“等我们出来工作了有钱了一定去现场听张信哲的演唱会”,我笑着说:“等我们工作有钱还要好多年呢,张信哲会等我们办演唱会吗?”我们都笑而不语。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们选择的大学不谋而合,于是从大学开学那一天我们又在一起了,由于我们都属于同一个小县城只是不同村而已,所以每次上学或者回家都一起,我每次坐车都晕得半死,而你一边念叨我没出息一边照顾我,那时有你我觉得特别安心。
有一件事我想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就是我们在校的最后一年,你给我过了一个非常开心难忘的生日,那时你给我准备了我人生的第一个蛋糕,那年正好我们都是21岁。
记得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问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其实我对生日没有任何概念和期待,因为在我的印象当中每次生日父母只给我多煮一个鸡蛋,和平时生活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会忘记我的生日,所以每次对这个问题我都是笑而不答。
那天周末我们和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再到校园里散散步就回到宿舍看《快乐大本营》,这是我们的最爱,你的笑点总是那么低然后整个宿舍都是充满你魔鬼般响亮的笑声,很庆幸和你有很多共同的爱好,因为你就像一个精灵让我简单的生活带来色彩。
刚回到宿舍你就跟我说:“牛,罗老师有事找你,让你去教室找他。”“牛”这个外号因为我吃饭比较慢,每次都让她等得不耐烦,所以给我外号“蜗牛”后来简称“牛”。
“不是吧,刚回到宿舍又出去”毕竟宿舍在六楼教室在四楼,来回有点距离,虽然很不愿意还是出去了。
来到教室没有看到老师,于是我又打电话给你说没有看到老师,你说没事了让我回来,我怀着一脸的疑惑又回到了宿舍,当我进到宿舍时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室友们异口同声地跟我说“生日快乐”,还特意偷偷买了蛋糕和可乐,我非常激动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只能连忙说“谢谢!谢谢!”
我们一起用蛋糕画脸,一起唱生日歌,一起聊我们的未来人生,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全部室友8个女同学冒着被投诉的风险,在608的阳台对着天空对着月亮大声地说“祝牛牛生日快乐”,那时我非常感动,觉得很庆幸认识你们,在这样美好青春年华,我们简单快乐,我们还有畅谈未来时的憧憬和自信,我们都喜欢这座海滨城市,特别是从小在海边长大的来来和我,对海更有一番别致的情感,于是我们都说“等我们老了,我们再回来这里买一套靠海的房子,一起做邻居一起看海”
后来我问来来怎么知道我生日的,她说是无意中看到我的身份证知道的,只可惜在她生日时我们都已经离开了学校,她去了深圳而我去了广州。
毕业那晚的狂欢夜,我们唱了一夜的歌,不再畅谈人生,不再说好好工作,我们默默地尽情地唱歌,直到把我们的喉咙都唱哑,直到我们都疲惫不堪,我想我们都想留住这时刻,特别在最后我们可爱的班长向睡在我下铺的室友深情表白时,我们突然都泪流满面,这一次我们真的要离开这座象牙塔去历经外面的风风雨雨了,这一次就像班长说的那样:“无论以后我们会不会再见,会不会联系,都把最好的祝福最美的样子留给你,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不顾一切,释放内心最深的精灵,只想在没有我的生活也能保佑你会一直好好的!”
那次的离开,虽然中间有办过同学聚会,但是我总是有事没回去,直到今年的一次偶然回去了那座海滨城市,曾经如此熟悉现在如此陌生,5年了,我特意去海边走走停停,看着海边的房子,憧憬着老去的那一天我们会在这里吗?如今张信哲的演唱会一直没机会去看,来来,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