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们三家一块去饭店聚了一顿大餐,就当过年好了。饭店的名字叫陶然轩,很雅,内部装修也是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室内一层地面上用黑色光滑的鹅卵石铺就了一条小桥流水,有小桥,但没水,我猜测也许有时会有水。
走廊中隔一段会有一小块凸出地面的鹅卵石台阶,颜色跟走廊中其他地方差不多,是种深褐色,虽然旁边有小字提示小心台阶,但我觉得这样的设计是好看,但还是增加了一定的危险性,特别是有小孩子的话,跑起来不管不顾,很容易磕倒。
我们在二楼一个房间,装修比较高端,价格一定也是让人嘬舌。
我们一共来了八个人,都是三口之家,独独缺少了陈家的闺女,照她爸老陈的说法是,这里有两个帅哥,就是我儿子和莲的儿子,闺女不好选择,很矛盾,干脆不出现了。
有些遗憾,我们三家好多年没有凑齐全过了。孩子们这三年陆续上了大学以后,这才能有时间出现在家庭聚会上。孩子们都已不再是记忆中的少年,明显成熟了很多,大学也是一个社会,他们正在其中磨炼自己。
我们三家的感情可真是有些年头了,很真很贵,很珍贵。
老赵跟莲两口子加上老陈,他们三个是94年毕业进厂的,我是96年8月进厂的。我进厂就去了化验室,莲跟老陈可能是96年底同时调到化验室,我便跟莲住了同一间单身宿舍。
那时我们厂区南侧有一个生活区,单身宿舍,家属楼都在一个大院里,我们都亲切的称这个大院为南郊。
我和莲住在一起,又在同一个科室,上班下班经常形影不离,除了莲跟老赵约会的时间。从那时开始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直到97年的年底,莲跟老赵结婚,才搬出了单身宿舍,住到了不远处的家属公寓楼分到的二楼的一间小房子里。
莲经常叫我去她家打打牙祭,莲跟老赵都是喜欢结交朋友的人,又热情好客,人缘特别好,在他们同一年分来的学生里,他俩结婚算很早的,所以那些尚单身的青年同志们,没事就去他们家聚堆吃饭,老陈也是其中之一。
老陈的爱人小新,不是我们单位的,她跟老陈确定关系后,就调到了我们厂,再去莲家,便会经常碰到他们两个,也就熟识起来了。因都是实实在在没有心机的性格,年龄又相仿,我和莲还有小新的关系也就越来越亲近。
也许是99年吧,老陈跟小新结婚,也分到了这座家属楼一楼的一间房子,我是两千年结婚,分到了三楼的一间房子,我们三家离的更近了。那以后,我们三家就经常聚餐,在莲家的居多,有时也会在我家。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互相之间一个招呼便都解决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那真是一段幸福的日子。
大约一两年以后,就陆续都在城里买了房子,搬了家,虽然离的不算远,但终归没有楼上楼下那般方便了。
再都有了孩子,又上班又带孩子的,都累的很,也只能隔段时间匆匆忙忙小聚一次,为照顾孩子,也没多少功夫闲聊了。孩子稍大点,老赵又被调去了外省成了赵总,后来老陈也辞职去了省外。那几年这事那事的不断,我们三家真是弄了个七零八落,更难得聚到一块了。
时间就这么一年一年的过来了,虽然每年聚到一起的次数很有限,但感情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淡,反倒越来越深。
这一说,是大前年了,莲的儿子上了大学,前年老陈的闺女上了大学,去年我儿子也上了大学,终于都轻松多了,更可喜的是,老赵终于调回来了,虽然是在邻县,可比外省近多了,老陈也几年前就回来了,我们终于又可以经常一块吃饭砸牙聊天了。
这么兜兜转转了十几年,好像又回到了起点,所不同的是,始终有一份深厚的感情在引导着我们,历久弥香。
相信孩子们一定会将这份感情继续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