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辰绯
深夜
“长阙,你是不是又犯啥错了,没告诉我?”卓漳坐在石桌上看着没一点精神。
长阙着手地上那副残棋,只是摇摇头“那你父亲干嘛找这个怪人来难为我俩?”
“你还说呢?你刚才怎么不留意他一下,不然我们还能被困住?”长阙也正想着,他到底啥时候在地上画的这残局?
这时来了管家
“你俩怎么不去吃饭?”说着正要撞到结界。“小心”两字正要说,管家已经到了他们眼前。
“管家叔伯,我俩在这有事,要不….您….让人把饭送来?”长阙面带尴尬的说
“是,先生留了作业?”管家眉眼尽是笑意,这人也不是那么不靠谱嘛。
“卓漳?那你给我去吃饭”说着拉起他的手就要出结界,“恩?怎么拉不动?”卓漳卡在结界处显得很尴尬,面上还不能显露只能微笑。管家以为是孩子坚持便没有说什么。
“这阵法着实奇怪。”两人怎么想都没有思路,只困我们,却困不住别人。
“去他的结界,我要回家。”卓漳想了半天,看着实无法化解,便一脚踢开了石子,只是阵法并未散去反倒在长阙惊愕之际见一条条虫子从四周爬来,他赶忙从怀里掏出种子,催化后种在土里,连种了几棵才停手。
“这是薄荷,若不是今天带了些种子,难保不会被这些虫子所伤”长阙有所忌惮的看着,好在薄荷的确起了效果,虫子闻到薄荷味便跑开了。
累了一天的两人在薄荷的熏染下,不会儿便进了梦乡,在月色笼罩下,长阙的身体竟随着周围薄荷的发出淡绿色的柔光,夜色深沉,结界外却是看不出其他异样。
第二日早晨
长阙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连忙睁眼,却吓得退了一步,只差拿出怀里的种子。
“瞧把孩子吓得”扶桑退了腼腆一笑,刚才长阙一睁眼,一张笑到扭曲的脸就呈现在他眼前,现在想还是有些后怕。
“昨夜我想着带他们赏赏月的,我刚走一会儿,便迷路了,想来他们应该会自己回去,便也没有再找。”今日的扶桑异常正经,不仅恢复了书生相貌,还能看出他对这两孩子是何等用心。李琛正拉了张脸坐在一旁的石桌上。
卓漳刚要张嘴,扶桑面色却是一紧,做出扇扇子的动作,他赶忙闭嘴。
“昨夜可是下了场大暴雨的”李琛沉蓦的出声,拉了下袖口的褶皱。
“可不是吗?我也是整整担心了他们一夜。”说着,扶桑带以母亲一样慈爱的目光看了眼长阙和卓漳。
“可你看,他们在石桌上趴了一晚,衣服居然是干的,连这片草地都没有一滴露水。”李琛右手两指敲着桌子,显然有所疑惑。
“这….”扶桑无言以对,用扇子挠了挠头。
管家过来不知说了什么,他便没有纠缠。“你被聘用了。以后长阙和卓漳都交给你了”
长阙没有说什么,卓漳一脸的郁闷“我不要,这人….”他刚要说什么,扶桑一脸的笑意便迎了过来让他脊柱一阵发凉“全听大人安排….”。
扶桑一声响指“果然是俊杰啊”大笑着走开
“长阙,俊杰是谁?”长阙折了点地上的薄荷面色也是一变“他说你识时务。”
“识时务和这俊杰有什么关系那?”卓漳想不通。
“你还记得那个夫子怎么骂的我吗?”长阙带着浅笑问“朽木不可雕也?”
“哈哈,我再送你一句吧,孺子不可教也。”
“是在那天小巷的另一边发现的。”管家递给李琛一根破旧的皮带,屋外的房檐正零散的滴着昨夜的雨水,叮咚清脆。
“怎么查到的?别是故意扔下的线索。”李琛逗着廊下的一只金丝雀,鸟鸣婉转悠扬。
“我亲自去看过,那处隐蔽还有小道可以逃脱,一出巷口四通八达,这皮带也是被树枝刮下的,不至于谨慎至此。”管家倒是仔细想了一番,几日的调查总算有了点线索。
“继续查,这人处心积虑、鼓动人心,定是有所图谋。”
李琛打开鸟笼“你说这鸟也真是奇怪,是自家的,你赶它,它都不飞;不是自家的,它飞了你抓也是找不到。”正说着金丝雀看准时机飞出笼子,几声欢快的鸣叫便不见了踪影。
“那您说,这只鸟是自家的还是别家的?”管家此话一出,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