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得从我今天迟到说起。
在像深圳这种大城市里,每天早上得有多少人为了工作,在公交地铁上奔波,被挤成狗,身体都变了形,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只是为了上班不迟到,不被扣工资,扣全勤。说来也是巧,每次去闺蜜家,第二天上班就是状况百出。
大概在上周的时候,去她家过夜,第二天下雨,人多到爆,我是打着伞的,但是我的衣服却大片大片的湿了,我没迟到过,所以很担心自己会迟到。但是这次,重点来了,这次更加严重。我要等的地铁来了,没有挤上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人多被挤爆了),车子迟迟未发动。车满了,我们想上车,但确实上不去了。在我们的满怀期待中,载满人的车终于走了。我们期待过三分钟后,会有一趟类似上一趟那样的车,那样的话至少还可以证明,还有车可以来的,我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了。大概过了三分钟,背后反方向的车来了,又走了。好像又过了三分钟。后面的车来了,又走了。难道出什么事了吗?所有的人都好焦躁,都在看车展的电子通讯牌,它显示一分钟即将到站,我看到不清楚,但是好像有两行都显示的一分钟即将到站。我好希望它,跳动一下,比如三分钟即将到站,或者四分钟。它都没有动。有人的已经换了车,有的人还在等待,我像他们大多数人一样,依然在等。
我很急躁,大家想听到一个说法。后面的女人在抱怨她的老公,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坐地铁。男人没说什么话,他似乎坚信再等两分钟车或许就来了,我听到他呼了一口长长的气。就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们就听到轰轰声,所有人的头都抬起来了。车好像来了,正在进站,车厢一节节的从眼前闪过。是的,车厢是空的。心想工作人员真人性化,知道这么多人迟到,就安排了一辆空车来,车慢慢停下来了。每个人都打起了精神,我也收起了手机,准备上车。车门未开,安全门也没有开。但是所有的人都好像是朋友一样,都做了同样一件事。大家的脚步都往前移动了小半步。现在只等两道门打开了,我们就会像架在弦上的箭头,等着拿在手里的人松手。过去了一分钟,或许半分钟,这一会儿就像过去了半个世纪。车走了,是真的走了。空着走的,我没有说错,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原地,在两道门外的站台上,看着这空空的车,载着我们满满的期望就走了。我在想列车司机会有愧疚感吗?或者说他拖着空着走时,脸上浮现的是讪笑的表情?真的,这时我是诅咒的的,是愤恨的。大家都搞不懂了,这时更需要一个解释。
广播里出现了和平常不一样的内容,大概是不好意思,列车将要推迟进站的话,也没有说推迟多久,过去半个小时了,有的人已经放弃在这里等待,有的人还在原地等待,焦急的看着通讯牌,有的人依然在原地抱怨,骂骂咧咧。
大家的等待的是什么?我等待是什么?时间是什么?在这偌大的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