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韵》

—多彩而斑斓,奇诡与怪诞,实在是格格不入矣。

提起春天,这两个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印象:无外乎是些生机盎然,万物生长,充满希望萦绕的许许景象与感受。简言之,说起春天,对很多人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是人人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之一了。那么,何必要再言春天呢,再者,为何以“春之韵”为题? 也许,春天不仅仅是春天吧? 可能,还真是这样。对于形形色色的人而言,他们所观察到的景色与所获得的感受都不太一样;遂春天的韵调亦皆为多彩而斑斓。然,私之春之韵,与他人截然不同,甚是奇诡和怪诞,虚无(有走题之嫌疑)愿欲与外人一道,试说如下。

当是时,正逢盛春之时节,大概是周末中的一天。午后,太阳正盛,望窗观之,花草林木,都欣欣然的繁茂且丰满,恰如一个个跳芭蕾的少女。只不过,她们的舞装是自然的馈赠:有些是草绿色,有些是浅红色,还有些是天蓝色的....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令人怦然心动的少女们,都只是头脑中些不着边际的,天马行空的许许臆想;仅消片刻,就都烟消云散了——也许这种感觉与古人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是一回事。

总之,望窗之后,睡意渐浓,盖是因盛春之景的遗憾使然,还未尝观其大貌,窥其情态,以及感时溅泪矣。由于种种情结作祟,遂摘镜,铺被褥,靠枕头,闭眼,入睡,做梦,梦,奇欤?怪欤? 或奇与怪兼有。白话语,即为奇诡与怪诞,与多数人的春之韵,截然相反  实可谓,多彩而斑斓,奇诡与怪诞,实在格格不入矣。

且有梦为证。梦的样子,可能,大概是这样的( 也许,并不十分准确) 也是盛春季节,有数人,神情愤怒,头戴高帽,西装革履, 看样子,俨然像是一位位尊贵的绅士(姑且称做吧,主要是西装的缘故。余乃大惊,往近处走,舞台上正上演着戏剧,中文名字,不知道是什么? 万幸的是,它的名字写在了绅士们的票据上,定睛一瞧,概是” The Rite of Spring “。然而,外文不通,所以还是不明白它的主题。只好从演员们的表情,动作,和舞台的布景,与背景音乐入手。演员们,无论男女,身着类似噩国的传统民族服装,音乐嘈杂另类,令人厌烦。这也许就是绅士们之所以嗔怒的原因,太怪诞了。此外,好像,还有一场献祭的仪式正在上演,女孩们,都是少女,貌美而丰满(不约而同,为什么,梦与幻想会交相辉映,难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吗?),被绑在巨柱上,汹汹篝火,折磨着少女们,以至昏厥,似是死了一般,真是彻彻底底的一场献祭。为了什么? 可能只是那些植物,树木,和自然。 暗暗思索道。这却不是最奇诡的事 更奇怪的是,舞台中央的一位先生,念念有词,自言自语地说道:够了吧!一切都够了吧?,不要再顾影自怜了,不要再粉饰和平,自欺自骗的滋味,还不够吗? 强颜欢笑的尴尬,还不够吗? 虚伪的假面,还不摘么? 荒芜的环境,还想掩盖吗? 自顾自的一切都该适可而止了,美丽的幻象,还不毁灭吗? 短暂的逃避,还有什么用? 文明世界的假象,还能支撑多久 ? 恋旧的庸俗,还不够吗? 生命的浪费,还不够吗? 是的,这一切都够了,够了 过去的旧世界,这一切停止的方法,只有献祭的开始,而这才是真实的春天,唯其如此,我们才会感受到,感受到春天真正的韵调,这才是春之韵,就像充满狂野的生机和惊骇之美 是——现代,新的黄金时代,是我们-新一代人的时代 声音 突然,戛然而止。 梦醒了,睡意全消,无尽的不解和怀疑,占据着头脑,而春之韵,这个词语所代表的意象,再度出现。然而,先前的少女们都幻作了骷髅,幽灵和那恐怖的一切,血红色,黑色漫天漫地,无边无垠,涂抹着春天,杂乱无声的音乐像先锋队一般猛然向我袭来。

万般之时,闭眼,恳求一切化为乌有,无论美丑,无论实虚。 终于,当我再次睁开双眼。

视野清晰,世界是静而美的。没有钢筋水泥的过分堆砌,亦没有莽莽的荒野丛林;恰恰相反,它是现代与古典的交融,城市与自然的和谐,若说此乃春之韵,确实是恰如其分。 无奈,那时的我,已不愿去想春天,以及春之韵;一旦想起这俩个词语,不知名的恐怖,与怪诞 和奇诡相交,对影成群,潮水般地在侵袭心灵,甚至是在我的此时此刻。不经意间,我碰到了硬邦邦的物体,摸起来像是书,没错,是两本书,拿起来端详,一本是《爱伦 坡 短篇故事集》 而另一本则是《现代 20世纪的思想:惊骇之美》难道是它们在导致我做了噩梦?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不幸的是,一思考,就头疼 。于是,只好忘了,忘记一切,忘记自已的梦,忘记(原可能成为记忆的)历史 。

后来,有了一个似乎说得过去 骗得了自已的解释:春的韵调,本身就是矛盾而多样的:它既是简单的又是复杂的,既是乐观的,也是悲观的,既是冷静的,也是疯狂的。。说不定,爱伦 坡和 思想史,也不是不合时宜的,它们不是原因,也非结果,而是所有事物的另一面孔:奇诡而怪诞 狂野与惊骇。

固,也许,所谓真正的春之韵,是无法言说的。最好的对它的理解,最好的理解方式 可能就是漫漫看,慢慢感,渐渐变空(变化)返璞归真,恰如一个天真的少年,对万事万物满怀好奇,瞳孔闪耀着春光,漫天漫地地  毫无保留地创造着自已的春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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