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30日早上六点三十分,闹铃响起,这是我在这个暑假中起来得最早的一次。没有迟疑,没有赖床,因为我要赶去高中的校门口吃饺子王的饺子啊!
其实所谓的饺子王,只是那时我们给这个摊贩所取的名字而已啦,它本身没有名字。但是,为什么要叫饺子王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也许是因为它的火爆?对啊,这里的饺子,肯定是四中的爆款!也许是因为它存在的年限之久?对啊,我初一的时候,也就是八年前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四中门口的早餐摊位也是换了一波又一波,留下时间最长的也就是这一家饺子王了吧?
其实那天回学校,还是做好要去喝老爷爷老奶奶稀饭的准备的。记得我经常光顾这一家稀饭摊位是从高一开始的,那时候很要好的女同学,也是我的同桌让我早上帮她带早饭,说“我要喝老爷爷老奶奶的稀饭”,当时我也是一脸懵逼,经过她的一番解释,第二天我也顺便买了一杯给自己喝。也许因为是她推荐喝的,我会觉得特别好喝。记得当时老爷爷会摆着一个泡沫盒在车站对面的街口,老奶奶则推着一个专门为装稀饭而定制的推车站在校门口。绿豆、红豆、黑米、八宝……还有冰豆浆也是一绝,都只要一块。忙不过来的时候,老奶奶会喊“自己用袋子装一下哦,别烫了。”下雨天也能见到老爷爷老奶奶一起站在推车后装稀饭,卖稀饭。在当时那个年纪来看,这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想起,觉得他们好浪漫,好幸福。也许是他们美满爱情滋润,这一杯稀饭才显得如此美味。
所以,我真的是吃货?明明是想写一篇伤感的回忆性文字,但是我竟是从我对四中早饭的研究开始写起?可怕……
那天早上的天气特别好,抬头看到空中的云,随手拍了一下。一波波的白云配上湛蓝的天空,给人一种很安逸又舒适的感觉,这样的天气回学校,真好!
还记得去年回到学校的时候,一到饺子王的摊前,那个矮瘦的老板就说“诶,你毕业了吧?又回学校了咯”当时也是蛮开心的,讲真,那个饺子王我买的不是很勤,然后每天早上在那里买饺子和包子的同学真的是很多,四中的高中生,景弘的初中生,甚至还有从周围小区中准备去上班的大人们。用里三层外三层来形容早上的饺子王,真是一点也不为过。而老板,竟然记得并不常去光顾的孩子,真是让我很惊讶啊!他是不是记得所有在这里买过饺子的孩子?看着一批批学子的离开,又迎来一波波新生顾客,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每天早上无数句的“老板,来五块钱饺子”、“多放点萝卜和辣椒”、“老板,快点咯,要迟到了”……“好嘞,就好了啊”、“你自己放吧,我搞不赢咧”、“你急也没用,一个一个来,你是要好多钱的啊?”……这就是老板和顾客们固定的交流句式,因为我的声音,他或许就记住了我,毕竟我的声音这么好听,哈哈哈哈!
那天早上,我又笑呵呵的到了摊子前,
“老板,要五块钱饺子”
“诶,你回来了啊?没饺子了,只有包子要的不?”
“要的要的,特意回学校来吃饺子王的咧”
“要多点辣椒萝卜吧?”
“不要不要,别搞多了”
很熟悉的对话,很温暖的画面,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没吃到饺子。对了,这个饺子王也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一对中年夫妻和两个相差十几岁的儿子组成的家庭,他们一家四口我都见过,很早的时候和很忙的时候大小儿子有时间都会过来帮忙。他们一家虽然都是靠喊来交流,但是一家人的幸福的确滋养了他们亲手包的和蒸的饺子。
买完饺子,只听见对面有人喊“诶,郭瑞翔啊”,那个独特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属于我三年班主任刘老师的。当时我是惊呆了,因为这次来学校没有提前告诉她,而且也只有来看看学校的念头,但是我还是认真的和她说“我回学校看看,本来是准备直接去您办公室看您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了”,哈哈哈,比较佩服自己的演技。关于我的班主任啊,可能要另外专门写一篇文章来描述她了,因为这位老师对我的好,我对这位老师的喜爱不是一两段话就能描述完整的。
现在的校门竟然安装了自动化的刷卡机,类似于地铁入口的那种闸机。在校门管理这件事上,对这个学校要吐槽的真的是很多,一个学期可以换两三种校牌,现在又弄成了这种刷卡制,可谓花样玩尽。
进门的时候,我自然是被保安拦下,和他叨唠了很久,在这个过程中我见到了以前隔壁班的物理和化学老师,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是一直盯着我。也许,他们还记得我?毕竟那时候我是厚着脸皮问过所有老师问题积极向上的孩子!最终,我的真诚还是打动了保安大叔,我终于光明正大的走上了校门口的那段阶梯。
右边的公告栏向来都是我们会关注的地方,一路走上来,一路瞄着,看到自己认识的老师,大家都会议论一番。
走在这段阶梯上的时候,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下来,以前每天早上在这里偶遇他或者是她的场面回荡在脑中。或许是欣喜,也难免尴尬,或者还会故意躲开而走上左边的坡道。而现在,坡道上没有一个学生,还有十分钟他们就要上课了,显得格外冷清。
操场给我的记忆是惧怕和向往,惧怕的是每次经过足球场的时候,真的很怕被足球砸到啊。还有就是我不擅于打篮球,不喜欢踢足球啊,体育课的时候也经常是在教室,所以对白天的操场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呢,到了晚上,特别是高二高三的时候,我经常会和同学一起在操场上跑个五六圈,那样的拼尽全力完全是为了压力的释放。
记得夜晚十一点的操场,校园一片漆黑,剩下的只有宁静的夜和寂寞的我。虽然有一起讲话的同学,但感觉那时的个体,都是孤独的。现在想起,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在那样无人的夜空下奔跑,有时甚至还能和以前的老友打个电话,聊聊天。记忆总是美好的,那个戴着耳机,听着《我的天空》在操场上奔跑的自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奔跑的青春,那是最纯粹的岁月啊。
走近那一篇短小的林荫小道,坐在乒乓球台上,打开在饺子王买的包子和水,开始吃起早饭。已经八年了吧?但依然不知道这个包子和饺子中放的是什么,味道依旧的辣椒、萝卜和包子,真的很好吃!
这一块的记忆,应该就是运动会和高一上学期的记忆。运动会的时候,这里是丢铅球、跳远等项目的地方。
刚刚进入高一的时候,我还会和同学中午来打个乒乓球,虽然自己的技术差到总是让人吐槽,但是感觉打乒乓球的时间还是过得比较快,也算是当时一种放松的方式。记得一起打球的是坑爹和班长,这两个人现在身在何处,我都一无所知……
小卖部,是当时最喜欢去的地方,下了第一节课,第二节课,或者是第三节课都会去。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感觉当时的我们真的特别好吃。记得是在高二的时候,下了早自习,我就会和某龙性同学一起跑去小卖部买个一块五的肉松面包,和一根一块五的热狗,有时心情好还会买个牛奶什么的。龙性兄弟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人帅,幽默还随和,那几个月的同桌岁月也是让我感觉甚好。当然,晚自习前,晚自习下课我们都会去买点吃的,给晚自习做准备啊。高二的晚自习啊,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戴一个耳机听歌,写作业,边吃东西还偶尔扯谈。高二的时候真的还不懂事,没有压力,各种放松是常态。
那时候常吃的那种塑料包装款的肉松面包、热狗、毛毛雨、乐吧、小浣熊……现在都没了,商店的老板换了,格局变了,老字号的商品没了。而现在,门口竟然树立起一个空的自动售卖机,不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东西。
沿着小卖部往上走,就到了我们学校另一个标志性建筑——音乐广场。听说那边是有个音乐喷泉,但是也没真正见过。这里给我的记忆是奔跑?对,高二的中午,一下课一群人就狂跑,从音乐广场经过,为的就是早点去食堂打饭,不要排队!那时候我们是三五成群的,今天是我先跑过去打几个人的饭,明天又是他先跑去打几个人的饭,大家的钱都在一张卡中,当时真是挺好玩。
以前我们最爱的是九块一碗的盖浇饭,真的很值,一个荤菜,一个素菜,还有一个鸡蛋。那种荤菜有小炒肉、辣子鸡、豆角炒肉什么的,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碰到虾子、玉米烧排骨,想想就要流口水。但是,现在的食堂竟然已经扩建了,环境也比以前好了很多,那他们还能吃到像以前那样好吃的盖浇饭吗?
科教馆是我记忆中最糟的地方,每次做实验我都很怕,无论是物理化学还是生物,我真的都特别怕。讲真,我很懒,不会动脑筋去思考理科科目的内容,做实验也可以说是蹑手蹑脚,做不好!每次听说要去实验室,全班基本上都是欢呼雀跃,唯独我会露出很不开心的样子。最恐怖的是我们的生物实验,很牛的生物老师被我们称作伏地魔!对,很恐怖,一开始做实验她就很凶的讲着各种中忠告,在我们做不出实验或者做错的时候,就一个一个的骂,很大声的骂!当时对她很反感,觉得不可理喻。但现在想想,也才真正理解她可能是对我们这种糟糕状态的捉急吧。
科教馆的对面是高三楼,是噩梦、是执着、是梦想全过程的见证者。
欢笑、泪水、奋斗、梦想、痛苦、忧伤、迷茫、激情、期待、等待、人生、青春、未来、执着、拼搏……这些在那个年代被看成是鸡汤的词语,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都和那个年代是那么的搭。也许只有在深有体会之后,才会发现,原来那样的时光真的这样多彩,真的这样让人怀念。
母校,是自己可以痛骂几百遍也不允许别人来指手画脚的地方。
这里留给我的真的有很多很多,每年来这里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去年,是一种释然;今年,是一种难忘,明年,会是什么?
如果无悔,那就再见!我愿一个人在北京,我更想在一个人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