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流河》这本书我断断续续看了一个多月才看完,在这一个多月里我跟着爸妈一起看了两部抗日战争电视剧,但留在脑子里的印象却远不及这本书带给我的深刻。文字的空间感和延展性始终是电视画面所难以企及的。
这两天正在做这本书的读书笔记,索性借着这股子劲写点自己的感想,作纪念也好或者也可以作为对自己日后生活的勉励。
巨流河是清代称呼辽河的名字,是辽宁百姓的母亲河,垭口海是台湾南端鹅銮鼻灯塔下的一泓湾流,这本书写的是关于两代人从巨流河到垭口海的故事。全书讲述的是一位伟大的老人一生的成长故事,她用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史诗般的一生,为我们讲述着那个年代真实的故事与情感,无关政治,情真意切又感人肺腑。
文中的很多地方都曾让我感动落泪,比如元宵夜里那几百名流亡学生围坐在火堆边上一起在哭声里齐声吟唱《松花江上》;比如"那个寒冷的晚上,张大飞用一个十八岁男子的一切自尊忍住号啕,在我家温暖的火炉前,叙述家破人亡的故事——和几年前有个小男孩告诉我他爸爸的头挂在城门上一样悲惨。"比如少年张大飞在送给齐邦媛的《圣经》 扉页上写:"祝福你那可爱的前途光明,使你永远活在快乐的园里。"又比如几十年后七十五岁的齐邦媛在张大飞碑前小小的石座上独自感怀的场景。很多很多的画面,那一幕幕,或悲惨或凄苦或感动,无不让我为之动容。
更主要的是,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自我成长有多重要,无论是齐邦媛还是她那有着大爱的母亲。她们都让我坚信,一个女人在家庭责任之外总该有些自己的追求,有爱好有偏执,有心灵的慰藉,在为丈夫孩子付出的同时也要为自己留一方净土留一处自由的空处,方能在生活的里里外外间游刃有余。"也许这是她真正崇拜的方式,是她为丈夫子女活了一辈子之外,唯一属于自己的心灵天地。"
如果说是巨流河挡住了父亲的救国大业,留下他一生的遗憾,那么对于齐邦媛以及大多数女性来说,家庭责任社会舆论不也是那无形的巨流河,硬生生地挡在了她们与梦想之间。就像她那曾经的青春好友武大校友鲁巧珍弥留之际所说"你到台湾这些年,可以好好读书,好好教书,真令我羡慕。"因为那又何尝不是她那被现实击破的青春梦想。好在齐邦媛又是幸运的,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天梯,并且沿着它一步一步地攀登从未停止。"我终于明白,我的一生,自病弱的童年起,一直在一本一本的书叠起的石梯上,一字一句地往上攀登,从未停止。"
也许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条垮不过去的巨流河,但我们依然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属于自己生命的天梯,然后不放弃地一步步往上攀登,希望到最后也能有齐邦媛先生那样的坦然,"故人往事都已消逝,这时的我已见过世上许多重要都市,看遍各种荣华,而最重要的是读了许多当读的书,做了一些当做的事,一生没有白活。"
女人这一生很短但又实在太长,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但不管它怎么变化,我们都不该为了什么而放弃自己。生命不息,弦歌不辍,巨流河常有,但生活是自己的,只要你不放弃,天梯就一直都在。
2019/5/4
青年节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