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桌上博衍提起这个小女孩,妈妈说是蓝羽,一个可怜的孩子,才十三岁。
她家在咱家后面第四排房屋,她下面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都有智障,父母照顾不过来,她小学都没念完,就跟着父母下地了。
十岁的妹妹在一旁插话,“是她爸妈一直不生孩子,才抱养的她。结果她爸妈又生了三个妹妹弟弟,可是全都是傻瓜,都是因为……”
“怎么说话的你?”妈妈瞪眼了,妹妹看看博衍,又不满地冲老妈翻个白眼。
饭后,直至写作业时,妹妹才得空悄悄地说了“因为”后面之事。
原来,蓝羽三岁就被抱养,不久养母竟怀孕,也就没了好日子,非打即骂,还从早忙到晚。照顾刚出世的妹妹,以后又先后添加的二个弟弟。这妹妹弟弟三个都不是常人模样:右手右脚掌都外翻,歪嘴,翻着白眼珠,智障,唯妹妹还能大着舌头简单交流。
三人常东倒西歪地在家门口晒太阳,时有互相撕扯打闹,更多则来自周围小孩们的欺负。小蓝羽就是他们的保护神,渐渐,小蓝羽和最调皮的小孩们都打成了一片,和平共处。但她不在时,三弟妹还会发出被挨打后的嚎叫。
小蓝羽自幼聪明伶俐,为避免父母的非打即骂,为让父母喜爱,她干活勤快,手脚麻利;嘴巴特甜,甜得要流出蜜汁,声音嘎巴脆,像小鸟唱歌,走在路上,大老远就听到“叔叔”、“阿姨”地叫起,声音简直甜到爆表。长得眉清目秀,白皙肌肤,还有惹人疼爱的单凤眼,小酒窝。
小蓝羽想不到,这些美好竟又是养父母非打即骂她的理由,怎么就偏偏没一样长在自个仨孩子的身上?哪怕一样也行,可怜小蓝羽总伤痕累累。他们一家皆瘦长身段瘦长脸,黢黑,说话声音短促尖锐,如针刺一般。一看就不是一家人。
家境困难,她辍学,不用缴学费,家里还添个整劳力,这个风雨飘摇之家,也是勉强挣扎在温饱上。
一个小人物,
一个小故事
时时浮现出来,写出来
让正在困境中人多些“指望”
多些直面的勇气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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