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
祝好!或者说早安,不知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那边的天空是否已经亮起,像是一盏没有光的灯,慢慢揭去黑色的外皮,渗透出一丝丝的光芒。
早起计划到了今日已是第三天,今天在床上拖了二十分钟才将将起床,五点钟的闹钟已经响过了二十分钟,我这才从床上爬起。刷牙洗完脸之后,就已是五点过半了。
不知道要给你写些什么好,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你会感兴趣,我便只能自言自语。那么便说说Georges Méliès吧,第一次知道他的时刻我已经记不太得了,是什么时候听过他的名字呢,又是什么时候看过他的作品Le voyage daws la lune,也就是A Trip to the Moon呢?去年的一月二十一日,为了新晋男神Asa Butterfield,我看了他曾出演的《Hugo》。我在豆瓣上的影评是这么写的,“不行......因为这个脑洞开得有点大【一定是我的问题_(:з」∠)_】”,而不幸的是,我早已记不得当时自己看完电影开的究竟是什么脑洞。对于我来说,一年前的记忆,如今也早已变作黑白,人像模糊,吐词不清,然后混成一大片海。就像Flower for Algernon里面的Chalie说道,记忆像是一片大海,把我淹没。
Memory is like the endless sea to drown me down.
而我也想起The Fault in Our Stars里的一句,
I lay still and alone in my bed starring at the ceiling, the waves tossing me against the rocks then pulling me back out to sea so they could launch me again into the jagged face of the cliff, leaving me floating face up on the water, undrowned.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凝视着天花板,潮水汹涌将我摔在岩石上,然后又将我拉回大海,以便于它们可以再将我扔在悬崖之上,让我漂浮在水面之上,尚未淹没。
为何我们要对大海有所畏惧?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都来自这个地方吗,难道不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某种巧合发生了,无机物创造出了有机物,一个单细胞生物。然后时间流逝,单细胞生物变作多细胞生物,变作鱼,变作两栖动物,第一次离开大海的怀抱,将身体裸露在赤裸裸的空气之中,然后是爬行动物,鸟类哺乳类,最后便是人类了。维纳斯裸身从一颗贝壳上踏海而来,而亚当夏娃因偷吃了智慧树上的智慧果,知晓了裸身的羞耻,便被赶出伊甸园。你说,这是多么奇怪呀。
电影里的巴黎一如既往地迷人,电影里的电影亦一如既往的迷人。那时的人们不知何为彩色电影,何为3D电影,还会为火车进站的镜头,而惊得四散逃离,以为是真的火车朝着自己驶来了。那时的人们还用着笨重的机器,不算复杂的光镜,那时候的电影一分钟二十四帧,投影仪的灯光打在银幕上,四散的灰尘在光中飞舞,一张张照片连贯起来成为电影。
想起自己在纽约Museum of the Moving Image里看到的一众老机器,站在它们面前,就能够感受到过去的时光一般。那些老旧的发霉的岁月积淀在它们的每处每角,像是那些胶片上的人物一点一点奔跑起来,又像是那个手摇机器里看到的A Trip to the Moon一般,人们坐上火箭就能飞上月球一般。
只可惜看了两遍的A Trip to the Moon以后,博物馆就关门了,我还有好多的地方还没有逛,还想着下次再来好了。恩,那就下次吧。
一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