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唱诵更具东方美,这是和瑜伽唱诵不一样的地方。东方美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线条感,长袖大褂,动静皆宜,参考吴道子的人物画。现代瑜伽唱诵有两个来源,其一是印度本土,其二是欧美二次传播。印度本土风格偏向内,神秘莫测;欧美二次传播偏向外,轻松活泼。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但却是迥然于我的。
佛教的这种东方美并非与生俱来的,而是与中华文明相融合的产物,深植于中华文明本土的。《尚书·尧典》里有一段谈到乐,不妨看一看:
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
这一段议论,是儒教乐教的理论源头。我国传统认为什么样的音乐才是好的呢?“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正直而温和,宽宏而庄肃;刚烈而不残暴,诚实而无傲慢,如此才能“八音克谐。神人以和”。乐理通教理,从乐理也能看出佛教与儒教的暗合。
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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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应离于任何执实和参照,不落任何言诠。也就是说,不要将心向外求,也不要把心往内缩,应安住在离于任何参照的自然境中。——莲师开示《空行法教》
心向内缩,求之在我,心向外求,求之在物,无我亦无物,故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表现在音乐上则是哀而不伤,乐而不淫。不止不善向内缩,则深陷于神秘;不止不善向外求,则放逸于激情。
善哉!先人之乐,斯为美。尽善矣,尽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