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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日天有些犯迷糊,燕南天不是早就与黄土作伴,与蚯蚓为伍,化作一滩肥沃土地的烂泥了。
但现在站在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他。这个男人在夜色里,如树桩般钉在刘日天的面前,虽是披头散发,垂在前额的长发遮盖住了整个脸。但那穿着的白衫长衣,那灰色的布袜与黑色的布靴,分明就是他们最后见面时的装束打扮。
黑夜如洗,白月光似乎也被这恐怖诡异的场面所惊吓,识趣地躲到了一朵乌云后面。
刘日天面无血色,心脏像揣了只野兔狂跳不已,语气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白衣男子自言自语道,“我-是-人-是-鬼?”。
突然,白衣男子像着了魔一样,双手使劲地抱头狂甩起来,头发随着脑袋的移动也规律地往两边快速甩动。他痛苦地嘶吼:“我是谁?我是人是鬼。”
真的是他?刘日天心中一紧,虽然夜色里看到脸上一团模糊,但那脸型,那声音,必是燕南天无异。
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刘日天清楚地记得,那日,燕南天就是穿着这身衣服,被自己从背后偷袭,然后亲自挖坑掩埋,还在上面种了颗桂花树。
这不可能?刘日天感觉自己脑袋就要炸了,明明自己刚刚还检查了,那棵树早已抽了新枝,新土也早与周边融为一体。
刘日天定了定神,抽出随身佩带的短刀,用刀尖指着白衣人,“你不是燕南天,你是谁,你究竟意欲何为?”
白衣人迎着刘日天的短刀,向前踏出数步,继续问道:“谁是燕南天,我又是谁?”
白月光把乌云推开,露出了半张脸,把银光洒向大地。刘日天终于看清了白衣人的脸,这就是燕南天,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肥厚的嘴唇。
“鬼啊?”刘日天终于情绪崩溃,他跌倒,短刀掉在地上,害怕地哭喊道,“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知道太多,他们饶不过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是燕南天?是你杀了我?他们是谁?”燕南天咆哮道,“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日天被逼到悬崖边上,他魂都丢了,忏悔起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你要索命,就该找他们啊!”
燕南天怒目圆睁,步步紧逼,似乎要把刘日天一口吃掉,怒喝道:“他们是谁?说出他们,我就饶你条狗命。”
刘日天崩溃了,像良心发现,又像是自言自语,“他们没有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他们就是现在正盯着屏幕看的那帮子人。”
一个趔趄,刘日天立脚不稳,身体后仰着掉下了悬崖,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
“擦。”刘日天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好一个惊险的梦。他瞄了瞄睡在隔壁床铺正流着哈喇子的燕南天,咬牙切齿地暗骂道,“你个龟孙子,不就白天绊了几句嘴,还跑到梦里来吓人,至于吗?”
【01,你做过最离谱的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