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忽有所感
今夜读知乎周刊暖心故事系列,却不知怎读得满心悲怆,泪盈眼眶。
有忆六年前住广东时所经历之事
当时正值父母与祖父母分家,我随父母住在一间不过二十平方的小屋子里。家中布置光是一箱双人床便占去了房屋的三分之一。一张木板叠成的桌子和三个小板凳摆在床的下方。当时我最喜欢的东西便是那一个不过一本书大点的黑白小电视。所幸父母从祖父母家中寻来了一部DVD,插上电视,放入碟片,便可以看到人像,虽只有黑白两色但却仍让当时的我兴奋了一阵。因此我便学会了连接电视与DVD的“红线对红孔,黄线对黄孔”原则,什么左声道右声道都是知道的。
父母有段时间工作上的是晚班,既是晚上八点出去早上七点回来,一通宵。所以晚上的时候我便成了山涧里的野猴儿一般,不玩儿到深夜决不罢休。
在这段时间家里似乎是很揭不开锅,母亲带着我去外面的街道捡塑料瓶,以求得一点儿谋生。有一个片段记得甚是清楚。那天晚上,母亲牌瘾犯了,寻了个出去拾捡瓶子的理由跑到了麻将馆,哗哗的搓起了麻将。母亲让我自己玩,并嘱咐我如果没事可以去捡瓶子。我很是开心地照做了,当时的我就已经知道,类似于“王老吉”一类的金属瓶比那些塑料瓶子值钱的多。我在麻将馆外的小马路上搜索着,仿佛头上顶着两根天线,黑黝黝的眼睛到处张望,一遇到瓶子就滴滴滴作响。我飞奔过去捡起那“王老吉”,喘着气跑到麻将馆,邀功似得拿起来给正在搓麻将的母亲看。我可以想象当时自己的大嗓门说出的“妈妈,你看,瓶子!”我期望地睁着黑得油亮的眼睛看着母亲。不知道母亲是否因为我这句话有变得些许想钻进地缝里,但她着实夸奖了我一句,那时母亲的脸我早已模糊,但她那温柔的嗓音至今还留在我的心中,时常想起当时所发生的,竟觉得当时的自己比现在要快乐的多,虽然生活较为困难,但自己仍是那般开心,可能是那时自己的天真地以为捡几个瓶子便可改变现状吧。
接着之前,在父母上晚班那段时间,自己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每至凌晨一两点,自己必会拿着个塑料袋,跑到各小卖部门口寻找瓶子,烟盒等等一系列有价值的东西,当然那时小卖部的门早已紧闭。现在我仍能感受到当时那种孤寂的心情。
当整个世界都已经沉寂下来,夏季的蝈蝈在到处的草丛里拉扯着它悠长的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