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曾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带伤的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面对生活的苦难,是任天由命,等待时间抚平一切伤痛,还是奋起抵抗,发出对命运的挑战?在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中,写满了关于这一问题的思忖。
书中,史铁生记录了自己由风华正茂走向人生低谷,后来又在苦难中挣扎沉浮的点滴。他用最残缺的身体,书写了最丰满的思想;他尝尽了人生千万种苦,却写尽了内心的欢乐与明朗。读完这本书,你就会明白:
生活能治愈的,是自己愿意走出来的人。
01受苦时,保持旷达的心态
1951年,史铁生出生在北京。一出生,他就被诊患有先天性脊椎裂的疾病。可从小,史铁生不曾为这先天疾病而感到愤懑。他热爱田径,喜欢研究无线电,擅长作文,朗读和画画。在老师和同学眼里,他的未来有无限种可能。
十八岁时,下乡运动在全国轰轰烈烈展开,史铁生报名到陕北延安农村插队。那时的陕北农村 不仅穷,而且生存环境异常恶劣。一群二不到二十的年轻人们,干完一天体力活,往往只能喝上一小碗米汤。到了冬天,还要躲在没有暖气的窑洞里,忍受冰天雪地里的寒风飕飕。
在人生最花样的年华,身处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放眼望去,是没人能保证的未来。多数人会对这样的处境感到难过 亦或只是叹息。但史铁生只将这一切,看作是黎明前的黑暗。
艰苦环境下 史铁生练就了苦中作乐的能力。
吃的不够好,他就在小破厨房上写上“御膳房”三个大字,假想碗中盛满了山珍美味;生活太苦闷,他就自制了一副棋盘,并在上面题字——“河边无青草,不用多嘴驴”。就这样,在煎熬的下乡生活中,史铁生用一颗坚韧旷达的心,凿开生活的一丝缝隙,让希望光照了进来。
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过:“没有人生活在客观世界里,我们都居住在一个各自赋予其意义的主观世界里。”恰如这世间的苦难,对悲观软弱的人来说,是万丈深渊;但对乐观豁达的人来说,却是涅槃重生。
很多时候,困住我们的,不是现实环境有多恶劣,也不是身体上有多疲惫,而是面对困境时消极和悲观的情绪。有人在遭受打击后,就此颓废沉沦,任由日子越来越糟糕;也有人沉稳心性,用一颗坚韧的心,为满身风雨的自己撑起一把伞。史铁生,正是后者的代表。
当我们学会像史铁生那样,用乐观豁达的心态,去迎接生命中那些狂风暴雨,便能于苦难中开出微笑的花朵。
02绝境中,探寻人生的出路
几个月后,在一次放牛途中,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浇透了史铁生,也改变了他的命运。发烧引起的腰椎裂柱病,让他不得不提前回到北京,接受治疗。刚进医院时,史铁生依然乐观,他告诉自己:“不过是脊髓上长了瘤而已 ,摘除就好,至多三个月,一切就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可三个月过去,他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连拄着拐杖都无法正常行走。护士长的一声叹息,也让石铁生的幻想被彻底击碎。想到自己将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曾经的乐观坚强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他曾尝试自杀,但没有成功。后来,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回忆道:“我没死,全靠着友谊。”在失去行走能力后,史铁生的朋友们,哪怕不是看望日,也会想方设法进来看他。他们给史铁生带来她爱看的书,一起唱她喜欢听的民歌,还专门凑钱给他买了手摇轮椅。朋友们的到来,驱散了史铁生内心的阴霾,也让他短暂忽略了死神。在命运的混沌之点,史铁生在星星点点的爱与善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他拿起笔开始写作。1979年,史铁生发表了他的第一部小说;1983年,他发表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首次获奖……往后余生,史铁生用手中的笔硬生生在布满荆棘的人生路上开辟出一片新天地。想起电影《那人那山那狗》里,父亲曾对儿子说的一席话:“日子越苦要有想头。人有想头 就什么都有了,没有想头,再好的日子也没滋味。”诚然如此,就像那起早贪黑赶路的货车司机,夜不归宿扫荡大街的环卫工人,早出晚归连轴加班的互联网人,谁不是靠着对生活的盼头,捱过人生的一段段苦日子?罗曼罗兰曾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而这,也是史铁生在书中所灌注的理想主义。或许,我们要比史铁生幸运得多,我们有健全的身体,生长在更好的年代。但漫漫人生长河,我们每个人总会经历一段暗无天日,无人可渡的时光,像考试落榜、公司裁员、家庭矛盾、中年危机……每当这时,我们不妨像史铁生这样,在黑暗中探寻人生的方向,让希望成为心里的一股劲儿。当人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而活,便能生出无限的动力与勇气,去抵抗命运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