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有个小卖部》:含泪继续奔跑,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文丨岚泪轩儿

小孩子问:“王莺莺,为什么天空那么高?”

老太太回答:“你看到云没有?那些都是天空的翅膀啊。”

                                                                                                                                           ——张嘉佳

在张嘉佳笔下的云边镇充满着魔力,王莺莺永远都是幽默又有哲理的回答着外孙刘十三不着边际的问题。

《云边有个小卖部》是张嘉佳时隔5年的新作,书中讲述了云边镇青年刘十三以及他周围人的生活,在刘十三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童年记忆,想起来已经离去的奶奶,心底的记忆被悄悄唤醒。

一、童年,我们总觉得外边的世界很精彩

老太太抽着卷烟,看淡青色的天光逐渐明亮,发了很久的呆,擦擦眼泪,开始做一个人的午饭。                                                                                                                                                    ——张嘉佳

刘十三童年愿望:考取清华北大,远离王莺莺,去大城市生活。

童年,在田间,在地头,在王莺莺的“粗鲁”呵护下,刘十三健康成长。

外婆小气,外婆抠门,外婆还霸道,不希望刘十三离开云边镇,因为山那边是海,已经带走了她的女儿,她不希望自己的孙儿也迷失在灯红酒绿之中。

可是刘十三把妈妈的话当成圣旨,他必须到山外边去,考上清华北大,去找他梦中的完美妈妈。

离别,王莺莺嘴里说没钱,偷偷把钱塞进刘十三的行李箱里;刘十三坚强地说着再见,悄悄把钱塞在外婆的枕头下。

童年,我们的记忆里只有家乡,只有家人,做梦都想出去闯荡,闯出一番作为,远离这一眼就能看到边的小镇。

外边的花花世界太美了,终于可以以上学为由,光明正大的走向梦中的天堂,只是不曾想过为了我们心中的诗和远方,父母在家得如何省吃俭用才能支撑得起我们的梦想。

刘十三亦是如此,拿着外婆寄来的钱谈女朋友,毕业了靠着外婆寄来的钱度日,不曾想这钱来得容易吗?未吃人间疾苦,怎知每一张钱都是带着血汗的呢?

只可惜,当我们知道心疼父母,知道心疼钱时,我们已经挥霍了很久很久。

二、报喜不报忧,每个要强的人,都有一个孤独的灵魂

刘十三说:“王莺莺,你过得好不好?”

王莺莺说:“很好啊,你呢?”

刘十三说:“我也很好。”

                                                                                                                                                ——张嘉佳

刘十三失恋了,工作受挫折了,生活已经揭不开锅,他没有和外婆说,不想外婆担心,每次都说自己很好很好。

王莺莺病了,当检查出是癌症时,忍着痛默默承受,她不想告诉刘十三,不想外孙担心,强颜欢笑只想用尽力气对他好。

程霜病了,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个先到,她和刘十三童年、少年、青年三次相遇,也未尝开口抱怨自己的病痛,而是在需要保护刘十三那一刻,才风轻云淡地拿出病危通知书。

中国人,大多数都是报喜不报忧,因为害怕自己不够好,因为害怕自己成为家人的累赘,不想给亲人和自己所爱的人添堵,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狠狠地折磨自己,支撑着我们独立,也让我们需要寻找依靠时非常孤独。 

虽然是出于为好意,但是一家人有困难就应该一起去面对,逃避不一定躲的过,面对不一定难过

好的关系应该是喜也报忧也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可以好好告别,不让人生留下遗憾。

三、逝去的亲人,逝去的爱情

再习惯等待,等不来依旧难过。那种难过,书上说叫作失望。直到长大后,他才明白,还有更大的难过,叫作绝望。——张嘉佳

王莺莺终归是走了,在那寒冷的冬天,在那年关将至的时候,她走了,带着对刘十三的不舍,带着对多年未见女儿的思念,她走了。

程霜送别王莺莺后,也走了,带着对刘十三的不舍,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她走了。

死亡,是世上最令人无奈的事情了,我们都无法去挽留。人生最大的痛莫过于失去自己的至亲至爱,留下刘十三一个人面对这物是人非的世界。

记忆中的美好依然留在脑海里,就如昨日发生的一样,只是今日,一个独坐院子里,看着云边镇那远处的白云,好想知道是否外婆就躲在云后,守护着刘十三。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只可惜没有好好告别,来不及说再见,却再也无法相见。不,也许在梦里,会再相见。每当夜深人静时,每当孤独寂寞时,每当收获喜悦时,会想起故乡,会想起王莺莺还有那个未曾表白的程霜。

四、含泪奔跑,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这世上大部分抒情,都会被认作无病呻吟。能理解你得了什么病,基本就是知己。——张嘉佳

小时候,希望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却发现身边的亲人已经白发苍苍,甚至离开了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失去的太多太多。

也许,你我都有悲伤时想拨通的电话,都有期待梦里能相见的人,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们越来越会掩饰,这是一种成长,也是一种无奈。

一个不流泪的人,无论男女,都不一定是最坚强的,以为坚强的我们,不过是伪装了外表,内心脆弱得如同个孩子,强颜欢笑背后,不过是一次次伤心的回忆。

为生活而奔波,艰难地在异乡的城市里穿行,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最终还是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勇敢的人,不是不落泪的人,而是含着泪水继续奔跑的人。在思念中前行,在思念中努力,不忘记过去,也不辜负未来,有一个能够思念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三毛曾说:“能哭,对活着的人,总是好事。”

想哭就哭,哭是开始痊愈的象征,只是伤心后,记得继续前行。

后记

什么时候风己走远 ,留下寂寞的思念,好想握住你的手 ,却无能无力。

什么时候雨已靠近,摇醒沉睡的伤口 ,好想沉寂在过去,不愿醒来。

心情那片天空有多少流浪的海鸥 ,在你忘了我的海滩逗留,脚印愈多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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