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祝福每一个与我擦肩而过的人,不是为了春花烂漫,是为了在这偶然聚合之一瞬的人间世,我们还活着。”
——题记
春花尚未开,但春的气息已开始袭人,幼年背过的诗句“春色满园关不住”猝然闪现于我的脑海。于是乎,在这个阳光穿过薄雾的春晨里,忆起幼时春日的东风纸鸢,也忆起上一个春季的红毛衣配牛仔外套。闲暇之时,饶是发呆,可称做冥思苦想,抑或是胡思乱想。思忖思忖过去,打量打量将来,希冀上个冬天的苦闷低迷能够等价交换为下个春季的“幸甚至哉”。
平生最爱夏,爱夏的鲜活生机,爱夏的绿意盎然,爱夏的潮湿与酷热,爱夏的大雨滂沱与大汗淋漓。似乎生命中所有美好的意象都应该为夏所有,似乎只有暑天跑步后的衣衫尽湿才能感受生命最炽烈的温度。春与夏相比,自是少了几分热烈奔放,却也独具韵味,是颇为清丽婉约的所在。
在这个怡然的节气里,倒不如将经历的大大小小看的平淡,所谓的喜与忧、得与失,若真细细数来,却也无甚区别。曾经辗转不成眠的午夜与黎明;曾经的澎湃思想与“百思不得其解”;曾经的兴致盎然与紧随其后的意兴阑珊,那沉甸甸的一切,似乎都蒸发在逐渐变暖的空气中了。那些曾是我们生命中举足轻重的大事,在驿动的心渐趋平息后,也只不过是风轻云淡的一缕云烟。
曾经厌恶口红,自认为“脂粉污颜色”,口红之类的物品着实俗不可耐;也偏执的不把“结婚”一项列为人生必修,美其名曰“自由自在”。可后来又觉得总是沉醉于自己的那些思想、局限于自己的那方天地,反而狭窄。山川、日月、星空、河流,活着与快乐的方式可不止一种。纵使极其欣赏秋瑾“不惜千金买宝刀”的满腔热血,也为亦舒笔下光怪陆离的戏码所折服,但深藏利刃的亡命之徒终将不再奢求无法成真的梦境。
如简媜所言,“如果写过一篇杜鹃啼血的文章,尝过一回痛快淋漓的风景,和一个赏心悦目的人错肩”,这个春天就足够了。如此,倒是简单快意。
花开天气,晨光熹微,渺如沧海一粟,就让我波澜不惊的活在这个波澜不惊的春日,去经历正要开始或就将结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