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下午都出去过,只是每人出去的方向不同,刘子兮是朝雪山的方向,王汐是往月儿湖的方向走了,肖才华出去时问我哪里最安静,我说江央寺,哪里的莫赤老和尚是个有趣的人,你可以向他讨杯茶喝,小伙子听了真朝那里去了。
晚上回来,大家如约来到厨房,我将蔬菜与牛肉都已放在桌上,刘子兮看了我一眼说:“你真是个大方的老板娘!你不怕我们让你做亏本的生意。”
“这个你们放心,生意人从不做亏本买卖,你们别叫我老板娘,我这里没老板,那来的老板娘。”我笑盈盈的答道。
“那我一直叫你小姐姐就没有错了。”肖才华也加入了聊天。转了一圈回来,明显语气轻松多了。还认真地跟我学洗菜。
“现在不管大小都叫小姐姐,我听着别扭,你就叫我姐姐吧。”我笑着对他说。
“小才华可以叫你姐姐,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刘子兮还是不依不饶地问。
“只要不叫老板娘就行!”
“那我叫你美女店长?”刘子兮笑到。
“我们年龄差不多,你叫我的名字也行,王汐也是,我们都在一桌吃饭了,也算是一种缘分,怎么亲切怎么称呼。”我见王汐一直不想讲话,有意将她拉进我们的聊天行列。
大家能在一起做饭本就是关系亲近的一种表现,共同劳动更是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刘子兮没有撒谎,他真学过做饭,这些食材到他的手里就变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吃了饭,他们都去散步,我要收拾一下,准备晚上的酒,并欢迎他们晚上来酒吧坐坐。
我希望我的客人和我一样,在这里能过一个快乐的大年,钱是可以随时赚的,但是失去的光阴是找不回来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三人因何在异乡过年,但作为同样异乡人的我,希望他们明年能回家陪家人过年,而不是像我无家可归。
我收拾好桌子,摆好杯子,放了我熟悉的老歌,也许今晚也没有人来,就我一人,听着喜欢的歌,想着那些自己或别人的故事。
正当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声音转来:“可以给我倒一杯酒吗?”声音,好美,如雪山上传来的般空灵。
我抬眼一看,人如其音,袅袅娜娜,一袭白衣长裙,村得她的皮肤似雪,唇红似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雪公主吗?我马上起身请她入座。
“我专为找你的店而来,以为你这里不可以住宿,我就在那边先住了酒店,没有想到你这里还可以住宿。”她的头发又顺又长,遮住了半边脸,更显优美动人,她坐在酒吧里,给酒吧增添了神秘感和美感。
“谢谢你的关注,也感谢你的到来。”说完我给她到上了红酒,也给自己倒了一点说:“你既然为喝酒而来,我们就一起碰一个吧!”
此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出去的三人陆续回来了,都进了我的小酒吧,我对肖才华说:“你能喝酒吗?”
“姐,你放心,我已满满十八了。”肖才华理直气壮地说。
“那行,你喝啤酒或红酒就行了。”他是第一个到我这里的学生,我多少有点担心。
“我要一杯白酒。”刘子兮说
“我也是”王汐附和。
刘子兮坐在白雪美女身边,王汐却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肖才华在吧台位置挨着我坐了下来。
“这里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本地姑娘不用瞧,来你这里的个个都是罕见大美女,来,美女们,我们喝一杯吧!”刘子兮才坐下来就对我说到,他所坐的位置,刚好和我面对面,我的酒吧的桌子就是围着吧台呈半圆形,中间有个半圆的小平台,既方便我给大家添酒,也方便有些客人的即兴表演,靠窗墙边有一架钢琴,两边墙上也挂着一些简单乐器。
我的规定是:除了喝酒和讲故事,就是不能喝醉,我不希望我心爱的小酒馆给酒鬼砸了,要买醉去歌厅去,所以我的规定是,凡喝醉耍酒疯者马上报警,并提示,小酒馆旁边就是派出所,这是小影子给我出的主意,说这样她才放心。
“你的功课做得足,都知道本地的谚语:江央姑娘不用瞧,雪山的风景不用照!”
“这是啥意思?”肖才华忍不住问。
“就是过去在相亲时,如果是江央村的姑娘,都不用去看,都很漂亮贤惠,而雪山,只要看到她的人都不会忘了她,自然都不用照下来了。”
“你的酒吧名字如此特别,是不是每人来这里都要讲故事?”肖才华对一切都好奇,问个不停,那边刘子兮已和旁边的美女碰一杯,也和王汐准备碰酒,王汐只是淡淡抬起杯子,做了个碰杯的样子便一饮而尽。
我尽量不去看她,但她那失落的样子,一幅要把自己和所有人分开的样子我看了好心酸,那不是当初我的样子吗?受伤的兔子总是害怕再受到伤害,你看她一身黑衣,似乎要把自己从世人眼中给隐身起来。
我对肖才华笑着说:“你看了店里规定了吗?是自己想讲故事的就讲,让我们感动的就免酒钱。”
“你年纪轻轻有什么故事,去,一边去,少喝点,省得出钱太多。”刘子兮觉得肖才华就是一毛孩,和大人们凑什么热闹。
肖才华不甘示弱,拿起一瓶白酒就和刘子兮喝了起来,我本想阻拦可已来不及,只好由他们,大家便又喝了起来。
白衣女子一直都淡定的喝着红酒,我也时不时和他们举杯象征性地喝一口,我又放了海来拉木的《别知己》,歌里唱的:
月亮冷冷地挂在天上
它也知道明天将是一场离别
我们升起火堆 唱起歌儿
跳起舞来
趁着酒意诉说这一生的悲与喜
月亮你别再柔情似水
我的朋友你别再多愁善感
昨天已经过去
所有的伤心和烦恼已离去
你要相信明天的天空会蔚蓝
……
王汐的眼光游离到了窗外,白衣美女手指跟着旋律轻轻敲打酒杯。这是我最喜欢听的歌,每每听了,心底那些种种似乎都释怀了。
那边肖才华似乎已经喝得不少了,刘子兮似乎也不再激他喝酒了,他端着酒走到我面前说:“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惊艳到了,你还那么亲切,让我觉得人生其实还有很多东西值得追求,我现在就把你当亲姐,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和他碰一下杯说:“才华,你已叫我亲姐,你讲不讲故事姐都请你喝,但不许喝醉。”
“你放心,姐,不,我的亲姐,这点酒还醉不了我,我不能打破你的规定,该我出的钱,我一分不会少。”很明显,肖少华话已多了起来。
“那你就讲讲你的故事,故事好美女店长一定会免了你的酒钱。”刘子兮趁机加了一句。
我明白,刘子兮是激将法,我虽想听故事,但一切自愿,而刘子兮却老道地将肖才华给激发出来,迫不及待地讲述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