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愿望是单纯的,大概就是简单的躺在收割了庄稼的田埂上,望着天,无限的冥想,你是不是会出现在河对面的山岗上,叫着我的昵名,我一路奔向你,然后哂哂的笑着告诉你我今年考得怎样。
小时候觉得大人总是在忙,忙在我们所不知的远方,可能那个世界的霓虹灯光,能让人将不幸遗忘。那里到底是个不夜城,容得下所有人的梦想。那时爱的可能不仅仅是归家的人,也有可能还爱着那行囊里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衣裳。似乎对于外面的世界而言这些是触手可及的随便。我猜想那个世界的样子,满足我所爱的一切模样。于是,大大小小或多或少的我的愿望便成了快步长大,跟上眼前人的步伐,走向远方。
野蛮生长是内心向狂想曲,惜是一曲未尽,年少的心便开始沉醉于伙伴间的泥巴墙,那些大大小小的房,恰是所有童稚之手所垒起的天真与梦想。
(二)
秒针在走,分针在走,时针也在走,钟表可能会停,但时光它不会待人温柔,不管谁都一样,叹时光白驹过隙时,已成老朽,终究是,谁也没能逃过老去咽喉。
你身上的情感,不表达或是不开口,可能古人的情绪是弹断琴弦,拍遍栏杆,折遍杨柳,天地为床,一醉方休。而你低头不语,没有泪眼婆娑,却早已心碎为泥,沉默良久后,一饮而尽的,又岂是杯中的酒,更是那往昔难以表达的无尽哀愁。
缘起缘灭,不能左右,来来往往中,看淡了人情冷暖的世间,才明白,尘世里,大都是,衣薄任风欺,所以,才让人不言不语,不求不留。那跳动的心脏,温暖的双手,是你对家的温柔,是陪伴与守候,才让人忍将青春付了东流。
后来,你终于卸了行装,回了故乡,独自坐在长长的木凳上静静的守望,又恰是落日的余晖懒散的落在你的肩上,这是你最孤独的模样。一世而言,为情坚守,那枯老的双手,反复耕着的黄土地,一遍又一遍的书写着你的温柔。
(三)
清晨时,我熄了昨夜的火,先将灵魂放在不远不近的故乡,我必须是在城市的柏油路上,追着儿时的梦想。生活可能是一簇紧拥的花,尚未绽放。在那柴米油盐的挣扎中有不屈与坚强,幸是,童时却未曾想象。
可能,有的漂泊就注定是卸甲归田,荣归故乡。
黄昏后,我点亮了今夜的光,那是别人眼中的万家灯火,静静的,我卸了身上的枷锁,窥探着城市最深遂的地方,那里的安静中,藏匿着最柔的情怀,最软的胸腔,一窥真容后,情绪无处可藏。或许,我们都一样,朝着自己的方向,策马鞭扬。
城市,又是一群人飘散的地方。
梦里,是归家的行程,蜿蜒的路上,有成群的牛羊,万家灯亮时,是父亲看着我哂笑的模样,便接过了身上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