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城主这是何意”?
甘盛看着蒹葭生气的模样,笑的越发放肆了:“本城主就喜欢看到女人对我大发雷霆的样子,这样她们臣服我的时候才会更有趣”。说着食指就想挑动蒹葭的下巴,被蒹葭后退一下给躲开了。
从第一眼见面开始,蒹葭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
甘盛也不生气,俯身直视着蒹葭的眼睛说道:“凡是本城主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入了本城主的眼,想逃已经迟了,哈哈”。
甘盛的笑容很有魔力,很狂放,好似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蒹葭被他阴森森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怵,可是她心里清楚,有些变态人的心理就是想看到他的猎物担惊受怕的样子,猎物越挣扎他们越开心,显然甘盛就属于这种人。所以蒹葭即使心中害怕,面上却要装得风平浪静。
不过她却忘了,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甘盛玩味地盯着蒹葭明明害怕却又装得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这个猎物很合他的胃口。
甘盛扬声对着门外说了一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只见两个粉装婢女端着青瓷托盘来到蒹葭面前,低身施礼道:“奴婢云霞,奴婢云珠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蒹葭暗中翻了翻白眼,这甘盛的意图还真是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啊!“我平时沐浴都是一个人,别人看着我不习惯,所以甘城主,也请你出去吧”!
甘盛邪笑一声,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顿脚,手掌翻飞一柄柳叶刀划过一个下人的脖子,被他割喉的下人连吭都没吭就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蒹葭气的浑身直哆嗦,这人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杀人,这么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草芥,很好,好的很!
甘盛前脚出了房门,后脚立刻有下人把那人的尸体拖走,有人打扰,有人清洗,房间很快恢复了原样,这下下人都手脚麻利,没有一点害怕之色,显然是见惯了的。
蒹葭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把躁动压在心底,不大一会儿,就有下人抬了浴桶进来。
蒹葭舒服地在浴桶里泡了有一刻钟,然后掐着点出来了,仍然是云霞,云珠伺候她更衣打扮,蒹葭看着这套衣服,里面只有一件裹胸和长裤,外罩三件蕾丝衣裙,虽然是三层,但是纱裙薄如蝉翼,连她胳膊上的红痣都盖不住。
好在里面的衣服虽然省布料,但是该挡的该遮的都不暴露,这衣服在她的认知里还不算最性感。
一切收拾妥当,婢女和下人都退出了屋内。
甘盛也换了一件衣服进来,蒹葭看着甘盛一步步靠近,他的衣着也很奇特,像是二十一世纪的真丝睡袍,好吧,她又有些魂游天外了。
甘盛目不转睛地盯着蒹葭,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扑上去把蒹葭给吃了。
沐浴后的蒹葭有种清水出芙蓉般的清纯,这件衣裙却又火辣性感,这两种特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难怪甘盛的目光会火热异常。
“过来”甘盛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火热。
蒹葭顺从地从床沿站起身,走至离他三两步距离时停住脚步,轻启朱唇:“如此良辰美景,甘城主要不要喝点酒助兴”?蒹葭一边思索着对策拖延时间,一边又暗自盘算刚才给甘盛下毒的剂量。
凭她以往的经验,甘盛中的毒应该一刻钟之后就会发作,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反应,难道是她的药对他不起作用?
甘盛明知道蒹葭此时的行为是可疑的,可是他也有自信蒹葭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以酒助兴嘛,他没有意见。
“来人,去取一壶酒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甘盛目光灼灼地盯着蒹葭:“本城主还不知道,你喜欢喝酒”。
蒹葭抿唇轻笑:“甘城主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不如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聊天就不必了,本城主想了解一个人,有的是其他方法”。说着就要来拉蒹葭的手臂。
蒹葭虽然面上装的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还是很恐慌的,此时见甘盛伸过来的手立刻又倒退两步。
甘盛的脸瞬间显出怒意,他对女子从来都是缺乏耐心的,他一向只会用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去征服她们。
甘盛脸上带着嗜血地笑容逼近蒹葭。甘盛近一步,蒹葭退一步,这一进一退之间,很快蒹葭就被逼到了墙角,身后已退无可退,蒹葭捏紧了手指缝里的银针,她不能放弃任何机会:“甘城主可愿看我为你一舞?保证甘城主看过毕生难忘”。
说罢就旋转着窈窕的身形,惦着脚尖从甘盛身边转开,甘盛只觉得蒹葭像一只飞旋的蝴蝶,指尖只来得及触到她旋转飞起的衣角,就被她从身边溜走了。
蒹葭跳的是她最熟练和出彩的飞蛾舞,舞姿轻盈,羽衣翩飞,一身红衣的蒹葭像一支涅槃而生的凤凰,光彩照人,炫彩夺目,映着周遭跳跃的烛火,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甘盛很快止住了想打断她跳舞的脚步,眯着眼沉醉在她优美的舞姿和柔软的身段里,丝毫没有察觉到,在蒹葭每一次挥舞手指之后,逐渐变得有些微妙的空气。
知道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蒹葭早就全副武装,身上藏了至少有十种毒药,就连指甲上也淬了毒,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种毒无色无味,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有在火上炙烤时才会把指甲变成红色,就像女子涂的丹蔻一样,遇空气挥发,中毒者会全身酥软至少四个时辰以上。
蒹葭跳的香汗淋漓,甘盛也看的如痴如醉,终于一舞结束,蒹葭有些微喘地谢了幕。
“真是一舞倾城啊”。甘盛嘴角含笑,刚想伸出手鼓鼓掌,却突然发现身体不对劲,全身酥软无力,连抬手都有些困难。
蒹葭满意地看着甘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的灿若星辰:“甘城主,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会医术的女子,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哦?我看你是找死”!甘盛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就连眼中也迸发出强烈的怒意。甘盛不是没有调查过蒹葭,可是调查出来的结果都很模糊,不知出身不知来历,只知道会些医术。
甘盛好整以暇地靠在桌子上,身上的力气一点点的耗尽,但是他却丝毫不见惊慌,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就不信这女子一人能出得了他的府门。
城主府里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连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