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多得是绵绵细雨,只要细雨一下,便会有人开诗会,一群人赏雨,赏花,吟诗作赋,好不热闹。
一天,有一男子撑着竹伞,轻轻同身旁的女子吟诗,皮肤白嫩,像所有文人一样,骨子里似乎带着一股文气,眉目中却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显得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却还带了几分威严。忘了介绍,他叫钟寒雨。他正在吟一首诗“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
连江打破了这吟诗作赋的局面;或许是不小心踩到了,慌忙之中抓到了那位男子的腰带,直接带倒了钟寒雨。动静虽不大,可所有人显然都被他吓到了,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可是钟家大公子钟寒雨,此人最是洁癖。这次不知为何来了此次诗会,便已经够人吃惊的了,这人动了他的衣服,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连江连忙起身,“公子,对不起,我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衣服,您把衣服给我,我给您洗干净,亲自送去您手里。”
钟寒雨看起来似是并不在意衣服脏了,心中却是有些恼怒,听了他的话反倒想笑,于是启唇问道“你还会洗衣服?这不是女子做的吗?”
“为了生计,不过我洗的东西可干净了,公子不必担心,我定会还您一个干净的衣服。”
“好,我让你洗,你以后便来我府上当值,专管添置物品,可否?”
“是,多谢公子。我必不负公子所望。”
钟寒雨将一枚通体雪白的玉给他,“这是我的东西,你给我府上的门卫,他便会让你进去的,你进府后会有管家给你安排你的职位。去吧。等等,你叫什么?"
“连江。” “嗯,好名字,去吧。”,钟寒雨在他离开不久后便也离开了,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连江还没有缓过来进入钟府的事实,发呆的时候,钟寒雨已经回来了,他似乎没有撑伞,不过江南的雨,向来不大,造不成太大伤害的。只是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下来,流到喉咙时,他咽了咽口水,喉结动了动,连江看呆了,被叫了许久才回神,再回头看,钟寒雨已经走远,而自己,怎么鼻子湿湿的,流鼻血了!
又是下雨天,管家安排连江去置办东西,中途下了雨,不巧的是,雨下的有些大,而他没有带伞,只能在屋檐等候。若是没有人帮忙,就只能等雨停了再走了。
雨水顺着屋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像是恨不得将他困死在这里。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还是没有人管他,他终于受不了寒冷,倒下了。倒下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钟寒雨在朝他走来,他好像被抱了起来,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醒来时,他躺在床上,一个丫鬟将他扶起来,对他说“公子,喝药吧,喝了就好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什么公子啊!你是不是认错了。”,小丫鬟将他扶到靠背上“回公子,钟大人要认您为义子,所以以后您便是钟府的公子了,奴婢叫清影,以后就是您的贴身丫鬟了!”连江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啊,你先出去吧,容我缓一缓。”
清影点点头,将门关上便出去了。连江心里想:认我为义子?他要干什么呢?为什么是我?莫非,是,钟寒雨的意思?他摇了摇头,不可能,谁都有可能,就他,不可能不可能。他撇撇嘴,不去想这些事情,觉得还是混混着过日子吧。
这时,钟寒雨推门进来,他声音清冷“不必想了,是我请父亲将你认为义子的,否则几天前我从屋檐下将你抱回来,有辱我的声誉。至于义子的事情,只要你不做什么事,我钟家会保你一世无忧。”他推门走了。
连江点点头,可钟寒雨早已走远······
一天天过去,连江在钟府被大夫人照顾的极好,且穿的衣服,比以前穿的衣服不知要好到多少倍。人也比之前俊俏了许多······那天,一位朋友相邀他出去吃酒,还要去······妓院。刚要出门,钟寒雨便拦住了他“你要做什么,去妓院有辱我钟家名声,你若是去丢人,那边不要带着我钟家丢人。”
连江轻佻的挑起他的脸,钟寒雨将他的手拍下去,连江“哥哥放心便是,我不会丢钟家的脸的,吃完酒就回来。”说完,便拂袖离开了。只留下耳朵和脸通红的钟寒雨在发呆·······
转眼已经是亥时,钟寒雨早已入睡,只是睡着睡着,他好像听见了摔东西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腿,他从梦中惊醒,才发现原来是醉酒的连江走错了房间,哦,还,压在了他腿上,睡着了。
钟寒雨扶额,只好让他睡床了,但是仔细看,连江的脸上有一种绯红,似乎是被下了药,他睡着睡着,开始脱衣服,然后嘴里还嘟囔着。钟寒雨直接石化了,赶忙上去阻止,帮他穿上衣服,但是连江却顺势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来回的蹭·······钟寒雨受不了了,一个手刀劈晕了连江。
钟寒雨披上披风,溜出了钟府,然后找了离府上最近的郎中家里,那郎中睡的正香,被钟寒雨摇晃醒后匆匆拿着药包往外跑。钟寒雨看不下去了,揪起他的衣领就上了马,寒风刺骨,吹的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