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像埋藏多年的种子觉醒
从身体中部伸展蔓生的纤维
穿过上面和下面的器官一路呼啸着
就像今年的爬山虎踩着去年的肩膀向上
不是刺穿血肉的犀利刀锋剑刃
眩晕的感觉像弥散的烟雾笼罩头顶
它把嵌在周身的连接一点点抽离
一个站立的身体找不到凝聚的力气
这是一个重复多余的日子
一样的计时和一样的天干地支
准备好同样的姿势来谋杀新的一天
这些没有名字的凡人无法被铭记
莫名的疼痛让拔剑的手缓慢
通往刑场的路在脚下越来越长
这个日子 如同一片难缠的膏药抓在脸上
还扑腾着四肢挣扎 朝我呼喊
在摔倒的地方竖一块碑
刻上日期 画上狼狈的表情
我想 写谁的名字也不适合用来祭奠
那就写疼痛吧 至少会让看到的人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