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锦坤染瘟疫不治身亡】
这一次说好的半个月的旅程,苏振邦爷仨个居然过了四个多月还没有回程,苏家的众人自是个个担心不己,特别是春梅都快要临盘了,更是整日心神不灵。
这一日大家苏家的人都在厨房里吃着早饭,大家看着方桌上的几个空位子又开如念叨起外出的人来。素如围裙还穿在身上,她端着碗坐在长凳上也不扒饭吃,只是眼神透过春梅和太伙陷在想念和担忧当中。
她忽然又把视线定焦回大伙身,看着春梅高挺的肚子说道:“春梅都快生了,当家的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真想找个人问问,但也没有谁能知道他们去哪了,真是叫人着急呀。”
“嫂子,你急,春梅这不是还没生了,大哥他们肯定是想赚到更多的钱才回来吧。你想我大哥有哪一次外出不是收获满满才回来的,再说又有锦仙和锦坤又都年轻力壮陪在一起,更是无后顾之忧,我们就放心等着好啊。”振兴一点也不担心安慰着嫂子道。
听到苏振兴这么一说,素茹和春梅都又一次放下心来,皆想着眼下也只有耐着性子等待了。大伙又继续吃着早饭,美玲和锦年最先吃完,刚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厨房。忽然外面传来一道男生焦慌乱的声音。
“不好啦,不好啦,振兴哥,锦坤没啦?”
吴美玲第一个听清了是苏振云的声音,好像振云是在说锦坤不好了当下就急骂道:“唉呀,娘啊,这该死的振云乱说着什么,我非去打他的嘴!”也说也冲出大门去。来到大门口吴美玲真的看苏家大院里的苏振云正在扯着嗓子慌乱地呼叫。
“怎么了,怎么啦?你可别瞎说什么呢?你瞎说跟你没完!
“真的,美玲,要挺住啊!哥哥,让他赶紧去地锦坤接回来!”苏振云也宁愿是自己瞎说,谁也不想啊。
“怎么啦?玲,你怎么啦?”苏振兴听到呼叫感到不安的气氛在流动赶忙出来问道。
“当家的,振云瞎说,他说我们锦坤没了,你叫他说真话吧!”吴美玲希望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没听清。
“振兴哥来的正好,快快跟我去吧。振帮哥哥都带着锦坤回来了,你快跟我去把省坤接回来吧。”振云急着道。
“真的吗?天哪!我的儿啊!快快快带我去吧。”苏振兴也希望这是玩笑急着要去看个究竟。
苏振兴一言不发神色哀伤地和大哥他们扶着躺着锦坤棺木的牛板车进了家门,吴美玲当下受不了,扑过去用力地拍打棺木疯狂哭叫着:“我的儿啊!锦坤呀,你出来看看我,我是你娘啊,不是说的好好的,要赚很多钱好好地回来吗?为什么说话说话不算数呀?你这个不孝子,快出来,快出来……我的儿呀,你叫娘怎么活呀……你这个不孝子,你快出来,快出来……”
苏家所有人都给吴美玲哭得心碎,都扒扒地擦眼泪,一旁的苏振云也难过得受不了,赶紧扶起吴美玲:“嫂子别这样啊,别这样了,孩子走了谁都难过,谁都不想啊,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呀!”
素茹擦着眼泪觉得非常奇怪追问着丈夫:“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啊?锦坤出去好好的,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回来,是怎么了啦?”
苏振邦这才讲起因由来:“造孽呀!锦坤变成这样,真是连我想不到啊!本来我们都已把生意做好准备回程。锦坤说要单独去置办些礼物带给爹娘,就出去这么一趟,在路上就碰到了患有瘟疫的流民。他可怜那些流民病入膏肓又饥寒交迫,还为那些流民送了一些食物。没想到回到客栈没两天绵坤就感染上瘟疫。我当时急得在城里请遍那些最好的郎中都来为锦坤瞧过,可是都没有用,都没能把咱们锦坤救回来呀。我可怜的孩子呀,他真是太善良了,老天呐,好人为什么不长寿哇!”讲完苏振邦也哭了起来。
锦仙对着棺木也是越想越伤心得不得了,看着三婶哭成这样一阵心痛,按着胸口对三婶娘道:“三婶娘,我们尽力了,我尽力照顾锦坤哥哥了,可是我救不回来他呀,我们不能把锦坤哥哥好好地带回来呀,我对不起你!”
吴美玲本来光顾哭着儿子,被锦仙这么一说,顿时当锦仙是火上浇油:“你尽了力,你怎么没事,啊,谁信,啊,你怎么没事……”
苏振兴听妻子伤心地口不择言,本想说什么。但他觉得锦坤的死也确实是有很多疑点,为什么活生生的人出去就没了呢,也就没有开口。
苏振邦失去锦坤这个侄儿本就已经够伤的,听出吴美玲的意思是想锦仙也须有事才对,顿时气极攻心地骂道:“老三媳妇,我知道你伤心,锦坤是我侄儿我们谁不伤心,但你也不能这样说锦仙,他也是你侄儿。难道你希望锦仙也有事你才开心吗,何况锦仙也是尽力地照顾着锦坤,锦坤没能救回来,他也不想的,他也很伤心,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他有没有事呢?锦仙你有没有不舒服呀?”
吴美玲顿时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但又觉得自己想的也不一定不可能。于是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伤心,又开始哭天抢地,苏振兴也被弄得哭出声来。
锦仙看到大家都那么伤心,也理解三叔和三婶儿的心情,赶紧劝慰大伯父:“大伯父,我还好,现在不要管我了,赶紧办理坤哥哥的事吧。”
一旁的春梅本来也是很为锦坤哥哥伤心难过的,但看到丈夫受冤枉也很是气愤,见到伯父已经说过三婶娘也就算了,但她还是看到锦仙哥哥有一些不对劲:“锦仙哥哥,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红啊?”
“我没事,也不知怎么了,胸口有点儿难过,没事儿,可能是累的。”锦仙经大伯父这么一问,也不大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事,本想走过来抱抱妻子,但因有顾虑并没走过来,只是出言安抚妻子春梅。
在苏振邦的帮助下,苏家的人很快就把锦坤送上了山,让他和两个哥哥待在一起。看着三个小坟头苏振邦更是悲从心来,难过的不能自已。
苏振兴两夫妻更是对着坟头不管不顾嚎啕大哭,众人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两夫妻劝了回家。他们两人经此打击,病倒在床很长一段时间。平时不大管事的锦年顿时觉得压力无边在大伯们的帮助下,学着精心照顾父母承担一些需要他承担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