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朝霞映上城头,我们乘车离开酒店前往约克古城,途经古老的约克火车站。
车上“黎导”询问大家:“你们知道‘纽约’城市名的来历吗?”
“四百年前,荷兰人最先来到纽约“曼哈顿”,成为这个地区的主宰,并以荷兰的首都为其命名“新阿姆斯特丹”;后来英国与荷兰爆发战争,英国从该地赶走了荷兰人,他们效仿荷兰人,以当时英格兰的首府约克将它命名为“new york”——“新约克”,即现在的纽约。”
四百年后的今天,约克落寞为一座边城;而以约克命名的纽约,如今则是美利坚帝国的最繁华城市,真的是世事轮转。
黎导进一步详述着约克身世——
公园四十三年,罗马人在征服欧洲大陆后,将触角进一步伸到不列颠群岛,他们击退抵抗的“凯尔特人”,从约克打开了“不成颠”大门。
公园七十一年,罗马人设立“下不列颠”省,约克被作为首府,显示出罗马人要进一步取得北面的苏格兰,建立“大不列颠”的决心。
公元三零六年,“君士坦丁”的父亲在约克病逝后,“君士坦丁”被拥立为新的罗马皇帝。
不列颠在罗马的治理下,有了长达三个多世纪的繁荣。直至公元四零八年,因帝国内部危机罗马军队全部撤离不列颠。
罗马人走后,不列颠却惨遭了更加残酷的外族蹂躏——先后有盎格鲁人、撒克逊人、维京人、诺曼人前来吞噬——就像狮群离后,更多的鸟兽前来争夺剩余尸肉。约克作为罗马曾经的最爱,更成了群盗们想要占有的尤物。至此,约克城头销烟弥漫达七个世纪之久。罗马人对于不列颠,真是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直到十二世纪英格兰独立,约克才重获新生,迎来了近三个世纪的金雀花王朝盛世。
然到了十五世纪初,再次发生了“英法百年战争”,特别是国内“玫瑰战争”,把约克再一次拖进万劫不复的境地——王室的两支后裔——兰开斯特和约克家族持续了长达三十年的战事,使约克城周围尸横遍野。约克的时钟至此停止了转动,它深深地陷入其中,即便后来如火如荼的工业浪潮,也没能把它从沉寂中唤起——像一位昔日美人,激情不再,只留剩一脸的沉静与淡定。但那华贵的气质,即使是过去了几个世纪也无法真正隐去,这就是今天的约克留给人们的印象。
历史没有最终选择约克作为帝国的首府,这才有了今天这个光芒四射的伦敦。今天极少还有人知道曾经作为英格兰首府的约克,更加没有人知道纽约这个城市是因它而得名。但英国国王乔治六世却不曾忘记,他曾经这样概括:“约克的历史,就是英格兰的历史。”……
导游的精彩讲述,让我对这座古城生起了无比的崇敬之心。
站在城门下,对着古老的城墙,脑里过着一幕幕“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场景。我的耳旁似乎还在响着那城头上的一片厮杀声,以及城内百姓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乌斯河从旁边轻轻流过,它绕经古城然后缓缓流去远方的平原,千百年来,它独自哼着一首关于岁月沧桑的老歌;还有岸边那些几世纪前的老建筑,也在诉说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兰代尔桥”横过乌斯河通向古城,冬日的第一缕朝阳把桥头一座裸露的砖墙照得特别暖和。桥头紧连着古城唯一一条宽敞的街道——博物馆街。街上远远能望见前方高出天际的两座方形塔顶,那就是著名的敏斯特大教堂。
敏斯特大教堂就座落在博物馆街的尽端,它始建于公元627年。后于公元1220年重建为现在的哥特式,直至1470年方才完工,历时250年间,几乎伴随了英格兰整个金雀花王朝的鼎盛期。
教堂的正面长达百六十多米,让人难顾左右。高近百米的四方塔顶像威风四面的皇冠,周围的尖柱犹如长剑,直插天穹……
教堂的气势即使在今日看来仍然让人震撼,更何况是虔诚的中世纪。这庞然犹如神物的建筑躯身,着实能让任何一个尘世凡心因威慑而至臣服。
只惋惜这次不是自由行,未能进入一窥教堂内里的神秘。
注:“玫瑰战争”——英王爱德华三世后裔“兰开斯特”和“约克”两个家族之间王位之争。
乔治六世——即现女王伊丽莎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