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
猪兄是一个有意思的猪,是因为他会在水里玩倒立,表演完后嘴里就会叼一个河蚌向我炫耀。我背靠着河岸,爱着河岸上的花草,看着他向我炫耀完后,摇着他的屁股上岸,把河蚌小心翼翼的放好。他说,要把河蚌带回家给猪妹吃,天天让猪妹吃人工饲料,吃得都厌烦了。我竖起大拇指,夸他是个好猪。猪兄笑了笑,说道,有个猪愿意为你生娃,短暂的一辈子也只能爱她一个。
后来,我从我家的鸡那里得知,猪兄娶猪妹时作了大难。猪妹的爸爸早完成了宿命,她的婚姻大事完全有她的母亲做主。她的母亲教导她,一定要把对象的家产归为自己才能下嫁,哪怕猪兄的财产只是一个铝做的饭盆。尽管猪妹的母亲知道,结合的公猪不可能只有一个。于是猪兄娶猪妹的时候,办了财产公证,立刻变成了一个穷光蛋,唯一拥有的只有猪妹,可至今猪妹已经生了四窝,以后还会有更多窝。诚然,猪中的男同志也不会忠于一母猪,但现实远远高于理想。
我看着阳光沐浴下的猪兄,一股悲伤从我的足底发出,然后在大脑扩散,直至眩晕。此时的他好漂亮,漂亮到我有想吃他的冲动。我对猪兄说,反正你总要被吃,不如被我吃。猪兄回答我,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们又浪了一会,便回了家。猪妹早做好了饭在等他,猪兄屁颠屁颠地把河蚌倒在她的面前,脸上洋溢着幸福。我看着他们,瞬间懂得,大多数我们都是被情绪左右了,其实一切只是感官上的错觉,所谓的痛苦,所谓的幸福,只能是理性的敌人。
说起我家的鸡,我的心情就更加澎湃了。鸡妹是个爱打扮的鸡,这两天她忙着在建设自己的房子。我想鸡也是个可怜的动物,人们也喜欢吃它,它的肉与猪比起来更加接地气,当然与牛肉比起来还是低着档次。我喜欢吃鸡肉,特别是它的内脏,嚼起来让我产生一种青涩的幸福感。我已经不止一次说幸福这两个字了,我对这两个字如此的着迷,以至于痛苦二字,我也不止说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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