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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记者问余华,你最新的书版税是多少?余华回答说“我靠《活着》活着!”余华是作家里面知名段子手,他说的当然是玩笑话,今天我想探索的是作家都是靠什么养活的自己?
作家里面的收入顶流国外是JK.罗琳,《哈利波特》的作者,她曾经被评为过世界女首富,个人净资产多达几十亿美元,有一部电影在《穿Prada的女王》里面那个女魔头为了刁难自己的女下属,就派她去拿到最新一期《哈利波特》还未出版的手稿,给的完成期限还很短,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女下属安迪还是通过人脉的关系拿到了手稿,这个细节说明了《哈利波特》手稿在上流社会中的珍贵程度。
虽然她写作的版税收入高达12亿美元,但是如果JK.罗琳单凭写稿的话,是无法获得如此之多的收入和地位的,她是个精通商业运作的作家,靠着《哈利波特》这个大IP建立起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这就是后来我们看到的《哈利波特》的电影以及其系列的周边产品。
在日本作家中,收入最高的作家是写推理探案小说的东野奎吾,他曾经是一位学渣和废柴男,现在却是小说畅销王,日本年收入排名第一的作家,年收入2亿日元,他本人也被荣誉为了“出版社的印钞机”,他的作品通过在开篇10页迅速激发矛盾来吊足读者胃口,吸引读者下单买书,而且非常符合现在“剧本杀”的概念,也非常适合改为影视作品,每部作品篇幅不长,控制在350页以下,非常适合读者阅读,短篇幅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容易高产,东野奎吾一共出了93部小说,《白夜行》《解忧杂货店》等被翻拍为了影视剧。
在中国作家中,网文作家一直是收入的顶流,如写《斗罗大陆》的唐家三少,《斗破苍穹》的天蚕土豆等,其中唐家三少,最高一年的版税达到了1.3亿元,5年赚到了4.7亿元,我曾经看过他个人经历改变的电视剧《为了你我愿意热爱全世界》,剧中的张长弓在it 公司工作,公司后来破产了老板也自杀了,失业以后他一开始开长途货车,后来他无意间发现写作对于他来说很容易,于是开始写作,一发不可收拾,成了起点中文网的签约作家,这也是他本人的真实经历,他是个勤奋的写手,他长达14年网文小说连载不断更,一直播出日更8000字的纪录,被称为网文之王和写作界劳模,直到他妻子死了他才为爱断更过一段时间,他的作品《斗罗大陆》等也被拍成了电视剧,改编成漫画和手游等周边产品。
其他作家收入比较高的就是刘慈欣,凭借《三体》版税收入高达过1800万元,余华《活着》版税收入1500多万元,我记得曾经有个段子是关于当年明月写的《明朝那些事儿》,有一次他妻子问他藏了多少私房钱,他跟妻子说他有4100万元,他妻子觉得他在吹牛,直到看到了关于他的采访视频才相信。其他的还有郑渊洁、郭敬明和韩寒等,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家中的富豪。
以上谈论的都是作家中的金字塔,想说明的是当今世界是没有怀才不遇这个说法的,只要你有才能,终会在某个地方发光发热。
那么古代的作家是怎么养活自己的呢?比如蒲松龄,我想起以前他靠免费赠粥积累素材写《聊斋志异》的事情,就此问题我采访了一下我的历史大咖儿子:“古代没有版税,蒲松龄就靠写一本书是怎么活下来的?”儿子说:“首先,蒲松龄本人是个秀才,古代的秀才就已经非常难考了,秀才可以有很多特权,不交税,而且还会被士绅们拉拢用于稳固阶层,每年给他们几两到上白两银子用于继续往上考,他们的书士绅也会买去,当然写的好的平民也会买来阅读,你知道范进中举疯了的这个事情吧,出自《儒林外史》,我们的课文只节选了部分,事实上后续的故事才是精华,为什么范进中举会疯,实际上当天他的母亲就因为儿子考上太高兴死掉了,第二天各个来拉拢范进的人就送来了香车宝马,数不尽的金银了。”
这么看来,蒲松龄当年并不是完全靠着写作活着的。
红楼梦的《曹雪芹》可以算得上是为了理想而写作的人了,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当时没有版税一说,他的书到最后也没写完,更是没有买书赚钱为生的说法了。他早年生于富贵,曹家被抄家后,他晚年十分穷困潦倒,能够全凭借个人喜好写出《红楼梦》这样的作品实在是太厉害了。
当然,现在的大部分作家作者写作爱好者都是金字塔底层默默无闻的耕耘者,有的全凭着理想爱好在写作,有的则是为了赚取微薄的稿费谋生。
有个写友,坚持日更公众号了好几年,没有人给她稿费,她还要靠着工作养活自己,我问她为什么如此热爱写作,她说:“写作是她最后一块自由之地了,她不想被束缚被破坏掉。”听闻和这句话,我突然想起余华谈起他改行写作的理由:“奋斗的最终目标,是为了躺平,我当年努力的写小说,就是为了我想过上一种不被闹钟唤醒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