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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宇辉的《吾乡》这首歌刷遍了各大网络,甚至全国各大文旅都用上了这首歌作为当地的宣传,听着这首歌,能产生共鸣的人太多了,尤其在外漂泊流浪的人。我在一遍一遍的歌声中,不禁想起了那年离家出走南下打工的心酸与不舍:
在孩子十个月大的时候,为了生计抛家弃子,与朋友的朋友一起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这次的离别多了更深的牵挂,脑海里孩子的笑脸时时浮现,堵得心里发慌,不知道孩子离开我会不会哭,会不会同样的舍不得我,虽然只有十个月大,但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已经牵动着我的心,被扯得生疼。谁能体会到母亲离开襁褓中的孩子那种连心的牵肠挂肚。要不是生活的狼狈不堪,谁又愿意抛下嗷嗷待哺的幼儿离家出走。
坐在火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电线杆无限延长,好像没有尽头,时值初秋,田野里的稻谷在夕阳的映衬下闪着金光,低垂的稻穗饱满的呼之欲出。
看看表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车厢里已经有叫卖盒饭的声音了,如果像往常,妈妈已经抱着女儿在氮肥厂门口的斜坡上等我下班回家了。远远的看到我骑车回来,女儿便会摇晃着小小的手臂,扑腾着要我抱抱,我便会把自行车停靠一边,从妈妈手里接过女儿,看着她小小的柔软的身躯趴在我怀里,稚嫩的脸庞露出满足的笑容,嘴里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心都化了,一天的疲惫顿时被幸福感包裹着……
此时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只好别过头望向穿外,抬头望着天空,几只鸟穿过低沉的云层飞向远方,不知道他们今晚将栖息何方,正如我不知道自己将去何处,未来的路在哪里?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心里一片茫然。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颠簸,火车终于在上午的十点左右到达了广州火车站,一出站口,一股热流扑面而来,面对人山人海的广场,顿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眼看着许多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自己亲人或者朋友的名字,深怕错过了要接的人,那时候还没有手机,错过了要去哪里找,周围充斥着各地口音和方言的人,都在东张西望,他们的眼神透露出迷茫,紧张和恐慌。
我很淡定,因为朋友的老公会来接我们,她在嘈杂的人群中搜寻着她老公的身影,或许是心灵感应,或许是她老公在人群中太过出众,她一眼便看到她老公,很顺利的我们坐上了去东莞的汽车,然而在半路上被转了两次车才到达她老公工厂,已经是晚上了。
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那时候工厂看管很严,一般人是不允许带进工厂住宿的,好在她老公是这个厂的主管,才给了我一个暂时安身的地方。
那天晚上就在他们工厂吃的啥已经忘记了。匆忙洗漱后就在一间有上下床的宿舍,给了我一个上床的铺位,广东的初秋还很燥热,我爬梯躺在床上,不敢翻身,一翻身床就吱呀着响,又怕影响下床的休息。于是小心翼翼的,忘着头顶上风扇懒羊羊的旋转,完全没有睡意,坐了三十个小时的火车,身体还在火车运行的惯性中旋转。
一闭上眼就出现孩子的脸。一会笑一会哭兮兮的样子,从怀孕到孩子出生,就像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割舍不下,从未离开,从少女变成女人,再到母亲,角色的转换让我身上多了一层母性的温柔和宽容的光环,孩子从呱呱坠地那天起,我就有了宽广的怀抱,抱着孩子入睡,孩子睁开眼的第一眼便是要妈妈抱抱!当抱起孩子那一刻,她是满足的,我是幸福的……
抬眼望着冰冷的天花板,我怀念故乡,想念年迈的父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泪水无声的滑过脸庞,蔓延至嘴角咸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