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眼前,哪个才是真实世界

 

夕阳在洒下漫天霞光后,渐渐隐入西边的天际,眼前的光线暗下来。来来往往飞驰的汽车打开前灯,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明亮的一天即将进入夜的世界。

十字路口宽阔的视线内,高低错落的建筑林立。像士兵一样的大树给街道站岗放哨,又抵御狂风吸收尘埃尾气。笔直的电线杆头顶日光灯,每日准时的开启,播撒着清冷如月华的光芒,给行人指明前行的方向。

汽车各自穿行寻找目标,坐在车里的人,有焦急的往家里赶着忙于接孩子做晚饭,有因工作奔波劳碌的在拼尽全力,也有只是没事儿转转的吧,算是忙里偷闲。

而我们,坐在空旷的路边,就这样静静的做一个观者,看云由明亮的彩色逐渐暗淡,看天从透亮浸润了深色的黑蓝,看来去匆匆的行人和光阴,看东奔西走的车辆和秋风,在这小小世界里轮转。

脑海里午休又被拽进漩涡的梦境,像极了亲身经历过的征战。拥有魔法的暗黑势力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应该不单单是我这条小命吧。二姐在窗外看到我招手呼唤,便向我飞奔而来,不知会不会陷入敌人的圈套,让我心内忐忑不安。

梦境里魔法自动撤退,作为人类的间谍又来到紧锁的门前,企图对我利诱欺骗。我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也没有动弹。待她走后,从门缝里捡起她故意掉落的象征身份的信物,内心波浪滔天。

一切的一切没有答案,梦境里只是情绪在蔓延,故事的情节在醒来只剩下片段,还祯祯都是特写。编剧和导演如此费心恶搞,消耗我的心神,偷走我的能量,到底是为了哪般?

当下一个镜头切换,我看到风雨停歇,昏天暗地的雷电已消退,西天有如佛光普照的云霞发出魔幻般的绚烂。春玉躲过这层层劫难,坚持到最后,来到学校门前,给了她儿子涛涛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身后,是她小女儿甜蜜的笑脸,洋溢着胜利的幸福满满。

亲情战胜了邪恶,这里面有多少坚定的信任和无条件的付出,有多少温柔的包容和深沉的爱恋,唯有母亲才能明白,唯有妈妈才心领神会,有深刻的理解。

我终是看到了战后的团圆,那是电视剧里美好的结局,是无常的生命里美好的期盼。梦境的导演虽无聊敷衍,时而恶作剧连连,在过了这么多年后,如今也偶尔会穿插美好的圆满,也算是有了进步,不至于让我对他批判的恨意无限。

醒来时头昏乏力,比干了一天重活还劳累,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后的休养期,身上的能量都已被吸干。缓了缓,到宁妹妹的店里喝了杯茶,吃了几块点心,在聊天中渐渐回血。

这一出出闹剧都是谁的想象,他这样安排操纵着我的梦,是提示还是纯纯觉得好玩?或者,这是前世的记忆,一世世混杂在一起,不知已有多少年?

我忽然想,梦里的灾难无论多么凶险,我从未丢过性命,是命不该绝,还是他的设计,好让我这个主角有不断的续集,陪他玩不停的穿越?

如果,我在梦里真的,我是说真的,一不小心就那样走了,那么真实世界里的我,会怎样呢?

窗外的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绿树轻风多么让人痴迷留恋,把这个糟糕的假设有多远抛多远,回来接着看夕阳西落时的霞光漫天,看华灯初上的小城夜景,看看真实存在的世界。多好,又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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