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两河的历史(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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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叶山

阿保机称帝后,文有能臣辅佐,武有悍将守边,手握雄兵四十万之众,激起了他心中隐藏已久的愿望。他想建立一个,北至大比次河,南至黄河,东至大海,西至波斯、大食国,有着万里疆域的国家。

他有周边国家和部落不具备的兵力,他依契丹的皮室、墨离、拽剌、汉军为劲旅,依他任可汗时征服的属国兵力为辅。他的皮室军有五万之众,这皮室军契丹的精锐铁骑。作战时,一般一人三马,可日行三百里,机动性非常强。

神册元年,他命北府宰相迪里古为统军,兵出山后。利用了河东晋王李存勖,率大军打败了燕王刘守光,刚收复了幽州所辖之地之机,攻克了幽州山后的蔚、新、武、妫、儒五州,收取了武、妫、儒三州。又率兵向西收取了代北、河曲、青山等地。

神册二年春,后唐新州裨将卢文进杀了山后八军新州团练使,率兵投降契丹。

阿保机听后,马上随皇太子回归了斡鲁朵营。卢文进谒见,把事情的经过和投契丹的来意叙述了一番。

阿保机听后甚喜,心底里早有虎吞中原,包宇天下之志。总想打开兵进幽燕的屏障。这卢文进来投,此乃天助于我。遂封卢文进为归化州刺史。

是日,命皇太子监国,南府宰相欧里思镇守祖州,韩延徽掌政事。起兵五十万,兵伐新州。命迪里古、阿古只为先锋,自为中军,以觌烈、卢文进为参军,曷鲁总督粮草殿后。以安端、欲稳、遏古只、老古、耶律铎臻、耶律古等为将。

三日后,契丹大军攻入了新州。刺史安金全和守将杨全章见了,吓得乘夜弃城而逃。阿保机占领了新州,遂封卢文进部将刘殷为新州刺史,镇守新州。

且说新州团练使李存矩被杀,卢文进投了契丹。阿保机起大军五十万,由卢文进作引导,进攻新州。刺史安金全闻报,早已遣人报于了晋王。李存勖在行营,闻报后大怒。一面感伤其弟李存矩被杀,一面遣人命幽州节度使周德威速援新州。

周德威得令,遂集幽、并、镇、定、魏五州之兵,五万铁骑驰援新州。大军过居庸关,刚到新州东境松坡岭。阿保机知晓,遂命前军攻击,后军列阵歇马。

迪里古、阿古只得令,便将前军二十万分成十路,从四面杀去。周德威见契丹大军满山遍野杀来。便命大军向敌先锋旗杀去,双方杀在了一处。

不到半个时辰,周德威见后军已被冲乱,契丹军马上形成合围,心里胆惧。便命旗牌官速举黄旗,令大军撤退。自率亲将杀开一条血路逃走,众军见了也拼命逃走。

阿保机在帅旗下,见敌已败,便命后军追杀。众军得令,数路大军掩杀过去,将溃军分割包围。只杀的横尸遍野,血流成渠。死伤三万余人,晋军大败,周德威仓皇逃回了幽州。这正是:

契丹大军势气豪,大战新州勇而骁。飞骑驰骋开弩箭,旋骥迤逦舞弯刀。守将刺史都破胆,游兵散卒全奔逃。五州兵马来驰救,一败松岭溃如潮。

阿保机率大军乘胜追击,遂挥兵进居庸关。契丹大军入关后,将幽州城团团包围,四面攻打。幽州城高坚固,易守难攻。周德威率领城中军民,拼死抵抗。

契丹大军攻城四个月有余,周德威死守其城。但旷日已久,城中缺粮,军民日恐。周德威登城远眺,但见城外契丹大军,满山遍野,毡车毳幙,布满了山谷,不见其际。

周德威只好背道遣使,飞奔魏州晋王行营,李存勖正在与梁军交战。闻报后,抽不出兵力来救周德威。忧郁辗转,一度想放弃幽州。但周德威是他的心腹大将,不救不但失去幽州,而且会失去周德威。

是日升帐,召集众将商议出兵救幽州之事。众将到齐后,李存勖道:“今闻幽州使臣来报,契丹五十万大军,攻过居庸关,围困幽州四月有余。节度使周将军求救,你们看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符存审道:“幽州应遣大军急救,不能犹豫,犹豫恐城有事!我愿率大军去救幽州,以解幽州之围。”李嗣源道:“我愿请兵五千,去破契丹。”阎宝插言道:“当选精锐之师,控制山险。多设强弓劲弩,伏于隘狭处,断其归路。”

晋王李存勖听了高兴地说:“我有此三将,本王无忧了。”他看了一眼众将,又说:“我军正在和梁军决战,抽不出兵力去救幽州,我原想放弃幽州。可这幽州是番汉的天然屏障,自古是兵家必争地。幽州不保,平、营、蓟三州将失。你三人去救,可召易、定之兵用之,本王就放心了。”三将应诺。

李存勖又说:“这阿保机是北番的一代枭雄,他素以断别人的后路和粮道见常。他大军远徒千里进关,其不防我军断他粮道,于途要隘必有重兵防守。莫如我军寻涧谷小路,伏于大路隐蔽处,出其不意杀其一部,以挫动锐气。到那时,他恐我大军断其归路,便会退军。俟他退时,我军以逸待劳可随后掩杀,幽州之围可解。”众将听命。

次日,李存勖传令,命李嗣源等三将率兵驰援幽州。李嗣源等领命而去,不日到达了定州。

周德威被久困幽州,突闻李嗣源率援军到,便密遣人去行营。报于李嗣源说:“契丹大军虽众,但都是散骑布射。契丹帝帐前,军马不过万人。可在夜间偷营,出其不意,掩杀其不备。”李嗣源闻密报后,遂起定、易二州之兵七万,会于涿州。

在涿州行辕,召符存审、阎宝二将商议军情。二将到,李嗣源说:“接到幽州密报,契丹围城大军有五十万。敌众我寡,我军又多步兵。如直趋大路去救幽州,恐被敌铁骑从平野围来,我军必败。莫如间道而行,再用计破之。”符存审、阎宝二将闻言道:“必是总管大人有了退敌良策。”李嗣源见问,便微微一笑。遂密语:“我们需如此这般。”符存审、阎宝二将听了说:“原来总管大人,有如此神机。”

次日天明,李嗣源命养子李从珂率三千人马为前部先锋,自统大军蹑后。一路沿涿州北境,绕大房岭而行。不日到了岭东,离幽州还有六十里。探马来报:“在云碧店东山路上尘烟大起,又集聚的马蹄声”。

原来是阿保机看大军围幽州旷日已久,也攻不下此城。时值六月天气,大雨不断淋漓,多数将士的弓弦被雨水淋坏,长兵器已失战力。五十万大军屯于山谷之中,道路泥泞,粮草供给艰难。又听汉城有人来报:“晋王亲率其精锐甲兵数十万,已到了代州。不日,欲过雁门,踏平西楼。”便有了退兵之意。是日,命留曷鲁和卢文进率十万大军继续困守幽州。自引大军先退,班师回朝。

曷鲁围困幽州又有月余,听晋王遣李嗣源率兵来救幽州。曷鲁见自己兵少,已疲惫,城久攻不下,军无战心。想撤兵,又恐居庸关路被断,遂命大军从古北口撤回契丹。为了防止援军追来,命迪里古、老古率二万大军断后。

人马刚启程,正好遇到了晋军前锋李从珂率军杀来。迪里古、老古二将见了,挥军掩杀。李从珂接战不久,诈败而逃。这正是:兵有诡道难预料,水无常形怎欲知。(原创)接下篇:赤峰:两河的历史(21)

2018年7月18日作于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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