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辛:发现宿州

1,再说皮日休

艾辛

(一)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馀里地无山。(二)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这是晚唐著名文学家皮日休写的《汴河怀古二首》,被历代文学评论家视为皮日休的诗作名篇。

关于皮日休的历史文献资料有很多,研究皮日休的学术专著也是琳琅满目不胜枚举。

皮日休,字逸少,后改袭美。居鹿门山,自号鹿门子,又号间气布衣、醉吟先生。湖北襄阳人(一说襄阳竞陵人)。早年即志在立功名、佐王治,追踪房玄龄、杜如晦的事业(《七爱诗•房杜二相国》)。出游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河南,至长安,懿宗咸通八年登进士第。次年东游,至苏州。咸通十年为苏州刺史从事,与陆龟蒙相识,并与之唱和。其后又入京为太常博士,出为毗陵副使。僖宗乾符五年,黄巢军下江浙,皮日休为黄巢所得。黄巢入长安称帝,皮日休任翰林学士。中和三年,曾至同官县。他的死,说法不一。或说他因故为黄巢所杀(孙光宪《北梦琐言》、钱易《南部新书》、辛文房《唐才子传》等),或说黄巢兵败后为唐王朝所杀(陆游《老学庵笔记》引《该闻录》),或说后至浙江依钱镠(尹洙《大理寺丞皮子良墓志铭》、陶岳《五代史补》),或说流寓宿州以终,墓在濉溪北岸(《宿州志》)。现存皮日休的诗文,大多是他参加黄巢起义军以前写的。皮日休的文章,如《忧赋》、《河桥赋》、《霍山赋》、《桃花赋》、《九讽》、《十原》、《春秋决疑》、《鹿门隐书》等,都是有所为而作的。他的诗,有两种不同的风格。一种继承白居易新乐府传统,语言平易近人,以《正乐府》十首、《三羞诗》三首为代表。《三羞诗》其二写人民所受征兵之苦,其三写人民遭旱蝗而流离饥饿之苦,《正乐府》的《卒妻怨》、《橡媪叹》、《贪官怨》、《农夫谣》、《哀陇民》写人民种种不同遭遇之苦,具体而生动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阶级矛盾和他同情人民、抨击暴政的态度。由此可见他对当时封建统治下的黑暗政治,早就有所不满。另一种诗,走韩愈逞奇斗险的一路,以在苏州时与陆龟蒙唱和描写吴中山水之作为代表,沈德潜说皮、陆“另开僻涩一体”(《唐诗别裁》)者即是佐证。至于所谓“吴体”和回文等作,则经过众多名家大手笔见仁见智的论证研判,认为大都缺乏现实内容,至于其中褒贬,笔者学疏才浅,这里不便赘述。

今年是皮日休这位晚唐著名诗人文学家1180周年诞辰。《宿州志》载,皮日休在宿州的古符离、顺河一带生活期间,曾经写出过大量的诗歌辞赋以及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对记载汴河流域文化和宿州地区民俗文化、风土人情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衣冠冢就葬在顺河,由此可见顺河人民对皮日休的厚爱!


2,咱来发现宿州

艾辛

仔细琢磨一下,宿州的方言和土语,其实文化底蕴极足,既通不少兄弟省市语系,又与普通话形影不离,用博大精深来形容毫不为过。有资料显示,宿州方言,属汉语北方官话区,就连天津话都有源于宿州方言的可能,为淮海平原上比较有特色的方言,还具备部分江淮官话特征。

宿州人叫宿州是虚线,即使一滑嘴说“宿州市”三个字,不少人说的也是“虚州市”,而且说的时候还自然流畅毫不含糊,这明显是久居宿州城“老人”的习惯用语,也就是土语,这种土语早已经根深蒂固,谁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把它改了,要改,也得慢慢来,莽一吃劲就怕你改的歪扭斜叭,本地人不买账,你要解释说现在时代不同了,得跟上形势与世界接轨啥的,十有八九会有人对你说“洋腔怪调的听着不舒坦呢”。

但是,话还得说回来,你要是真的正经八百眉飞色舞地对虚线人说“啊……!虚线话真有味道,听起来也怪好听!”啥的,估计不少虚线人都得持反对意见,认为这是乱擓人的,被纂了。

笔者通过多年观察发现,虚线的城里人啥都好,就一条不好,嫌弃本土语言不洋气,不好听,用虚线方言形容,称之为“有点冤”,期待有朝一日回归自然,不再有“冤”的感觉。

虚线人的口头语在外地一出口就能听出来,动不动就“剋”、“管”、“可”、“烧的”、“啥子”、“乖乖”、“家伙”、“花叱”、“噎熊”、“碜的慌”、“扯屌蛋”、“胡屌扯”、“踔屌参”……有的字在字典里极难查出来,即便是你知道的汉字再多,你的汉语拼音学的是最好的,有些字也是不能及的。比如形容一个人幸福、快活、洋洋得意,心里面超级愉悦,虚线人用一个字就解决问题了:第一个拼音字母用“Z”,第二个用英文字母A代替更合适,然后连起来念出带着儿化音的汉语拼音第四声,“恣”这个字,也只能是大概意思的表达。因为汉语拼音只有四个声调,而虚线人远远不止,单就一个“美”字,虚线人都能说出汉语拼音四个声调之外的声调,听起来那也是一种美的享受,但虚线人自己不认为美,反而调侃为“冤”,说的含蓄些,就是不雅、过于俗、不好听。

写文章的人,特别是写大文章的人,不用方言,不足以把文章写到极致,总有不吐不快的余味掺杂在里面。中国的几大名著、几大喜剧、几大悲剧等,都无一例外的利用到了方言的巧妙之处,用方言使文章更加鲜活,耐人寻味。哪有不用方言成名的中国名著呢?

笔者认为,虚线话里稍显粗糙的字词也要比“屌丝”之类的热词有美感。不知道虚线人都是咋想的。

其实虚线方言一点都不“冤”,有的还很朴实,很形象,语速快的,碰巧虚线方言常用的字词连到了一块,还有些外国话的味道哩。更有趣的是,很多字词褒义贬义同在,只有虚线人才能够分辨出孬好。

好自嘲的虚线人,脾气欢,出门在外,为了与人为善,避免“有点冤”的方言影响交流,多少都有些刻意回避说出虚线味。有不少因为方言闹出的笑话,听起来也是令人忍俊不禁。

有个虚线人在南方澡堂子洗澡,看到洗澡的人都不下池子,不知何故,他故作悠然地用略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慢条斯理地自语道“哎呀,这个水好脏啊”,边说边跳了下去,旋即又车转身爬了上来,用虚线话惊呼道“我的个乖乖孩喽弄不热家伙”?!

虚线人到南京百货大楼买名牌皮鞋,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售货员“有没有四十一码的”?售货员回答“没有”。又问“有没有三十九码的”?又答“没有”。再问“有没有三十八码的”?还是答“没有”。虚线人一着急,纯方言就出来了,话没说完,人早已离开柜台老远“咦!噎个熊吧,啥家伙都没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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