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说：“我小姑子腰椎间盘突出都足不出户了！你恢复得不错嘛！还敢跑！还敢跳！”

是的，我还敢跑！还敢跳！还没瘫痪！恭喜我吧！我已今非昔比！让我庆幸自己并没有被腰椎间盘突出的病打败！

有句让人非常不喜欢的话是说：“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在我生病前的20天，某人在2024年1月2日晚6点多骑摩托车摔跤了，骨折了，正在医院检查。

他的第一个电话，叫我去滨海公园推他的摩托车……他并没有清楚地告诉我摩托车在哪里，他叫我拿着摩托车钥匙去找……

他的第二个电话说，医生说他的骨折有点严重，洋浦医院做不了手术，要马上去海口做手术！我一听，知道骨折严重了！爱人说，你马上帮我收拾一下衣物，要马上出发去海口！灶上继续蒸着鸡蛋羹，我小跑着去找旅行包、找衣服、装衣服、装了几把核桃、装了两个洗净的苹果、装了一瓶矿泉水……

他的第三个电话又来了，说装拖鞋……

他的第四个电话又来了，说他已经联系了摩托车行的人，让他们拖车去修，叫我拿摩托车钥匙送去，背着装衣服的旅行包下去海边找摩托，他一会儿就过去……

刚到滨海公园还没有找到爱人的摩托车，他的第五个电话又来了，问我到了吗，拿手机充电器了吗，我说到海边了，还没找到他的摩托车，没有拿手机充电器。爱人又说回家去拿手机充电器……我只得又回家拿手机充电器……

赶回海边，某人的左手臂己吊在挂在脖子的绷带上，原来，他的同事开车送他来海边……交接完装衣服的旅行包等，某人去打的士赶往海南省人民医院住院，一直夜间十二点才住进医院……

1月3日，他手术成功。

1月10日至2月7日，他回家休养，到2月8月再次住院。

我在1月23日开始生病，病中也部分照顾他和家庭，直至半年后病情稳定，到现在身体向好。

                        01  初病

2024年1月23日晚，腰部骨头酸疼，我以为是累了，坐久了，用手锤了两下，300天前就这样好了的。

2024年1月24日，用棍子敲着后背，站在讲台给孩子们上三节课。我心想马上就要放假了，拖一拖就过去了。腰部骨头疼痛加重了，我开始在网上搜索腰疼的关键词和文章，根据症状，自己初步判断是坐骨神经痛，也了解到腰椎间盘突出的症状，感觉不太像。翻身变成天大的困难：我刚一向右侧身扭转，左臀刺痛，似乎从大脚趾，后脚后根至大腿间有根筋向后卷，抽筋似的疼。抽筋是小腿肚疼，这是一条闪电闪过似的，整条腿都疼。起身也困难：右手掌支撑着床，左臀也是疼痛难忍。下床，弯不了腰，穿鞋也困难。

2024年1月25日，上午去到学校，本想请假，去到教务处，又想只有一天了，最后又没有请假。中午买了活络油和膏药，抹油并贴膏药，毫无任何作用。下午，翻身起床困难，行走不便，只好请假，睡了一下午。起床做饭，困难中坚持完成。卡夫卡笔下的《变形记》涌入头脑：推销员格里高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大甲虫……我与这只大甲虫难道没几分相像？

2024年1月26日，上午请假医院看病，结果是腰椎间盘膨出和突出，不到动手术的严重程度，建议中医保守治疗。下午午休后起床，站不起来，无法行走，只好在床上静休。睡在床上打电话给晶晶，晶晶说要做饭给我吃，我说，你管得了我们今天，管不了我们明天。我又给丽君打电话。我对丽君说，我瘫痪了。丽君反问：嗯？我又说，我腰椎间盘突出了，走不了路，你有没有拐杖。我俩哈哈大笑，取笑一番后她说，拐杖我没有，但是我有治疗椎间盘突出的神药……风风火火地，丽君就把药送来了----她说，这药是刚刚冶好了她和她弟弟的腰椎间盘突出，还剩一些药不知怎么处理，这下刚好派上用场！开门给晶晶和丽君，从床边起身站立，尝试了数次才敢直立腰身。从卧室走到门口，不能迈步。我想，是不是我要单腿跳着走路？一个念头又袭来：要不然，我试试爬行？一个画面又出现了：战场上的英雄们，拖着受伤的腿匍匐前进……黄继光手托炸药炮……我又试着左脚不动，让右腿左右摆弄前行---S形蛇样扭，可惜我这庞然大物，左腿也支不住啊。站着喘气、想办法，最后，终于可以迈步了，从卧室到门口，也就几十秒的路，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全身发热。爱人手骨折，出院一周，今天去海口医院打印病历，我如今不能行走，我们真是“残疾人”家庭，别说做家务，吃饭都念成问题。

……

护腰带己买，飞速而来。

……

2024年1月27日，是放假的第一天，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决绝地关闭两三个闹钟，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半才肯醒来。可是，凌晨2点58分，我从疼痛中醒来：后背僵硬、酸疼，而且两半身体的疼痛感不一样。我如一只分裂成两半的小船，漂浮水面，我的身心无法周全。全身钝感而沉重。我有点怀疑，人类是由一个卵向四周长成，还是由两半拼成的？我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翻一个身：左脚后跟支撑床面，右侧身子慢慢翻转，还好，锥心的左臀至腿后根的抽筋般的刺痛没有袭击我。我松了口气，左手拉着床头，费了点力，翻过去了，右侧卧休息，后背继续疼痛。摸摸左臀，没有疼痛。

1月27日起了个床去上厕所。起身，臀部不痛，心窃喜。昨天的中医理疗针炙和艾炙、丽君的神药和白天卧床静休以及晚上睡觉双腿垫高，效果这么明显？不敢造次，十秒钟分六次渐渐站立，一个似乎无腰的人，今生的尝试成功！走几步路看，比昨天下午稍好一点。再次躺回床上，后背、腰、臀不在一个平面上，腰是酸的。用左脚去钩垫脚的小布狗，锥心之痛袭来，还是熟悉的抽筋闪电疼，吓得只好曲着左腿，等待一切平复。用右脚小蹬被、够小布狗、右腿垫高、慢抬左腿，后背、腰、臀终于在一个平面上，稍安。

                      02病中静休

王医生说：“你回去好好休息！最好是卧床休息！”

“油瓶倒了都不要扶吗？”我笑着反问，我在怀疑这病情的严重性。

王医生肯定地说：“不要扶！”

“我不扶谁扶？”我失望地又问他，又是自问。

王医生决定而语气平淡地说：“叫别人扶！”

于是，从1月26日至2月6日，我整整在病床上消磨了12天：除去必须做饭、看病、吃药外，如无必要，全文躺在床上静休，疼痛是常客！

2024年1月30日，爱人说，我前几天买菜了，我的手疼了，流脓水了，看来不能动，你去买菜吧。

今天，张医生不上班，我己中医理疗四天，也应休息一下。尽管我行走如脚踩棉花，但至少能缓慢移动，看来，我只有去买菜。

我坐电梯下楼，步行20米，到楼底骑了摩托车上路。己下两天大雾的天，太阳没有出来，但是空气有些温暖，没有近十天来的阴冷潮湿，看来，今天真要晴了。

到达超市，推了一张购物车去挑选蔬莱。今天的主要目标是买排骨、鸡肉以及买点零碎小东西。过年前，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做饭、炖汤、吃肉和卧床静休，争取把身体养好。选了一只文昌鸡、猪后腿两只、猪脊骨两块，买了粉皂和洗衣液等，花费370元。

爱人网购蔬菜、丽君送菜，再加上我又买了肉类和骨头等，我必须加强营养，变换着花样给咱们做饭：第一天早上吃芹菜炒猪肉、大蒜炒菠菜、菌料包炖鸡肉；晚上西红柿炒鸡蛋、菌料包炖鸡肉、大蒜炒生菜；第二天，早上吃韮菜炒白豆腐、芹菜炒猪肉、猪脊骨炖茨菇。一日三餐，渐渐稳定，吃饭和吃药并重，静卧休息跟上，虽然站立时双股有酸疼，但感觉腰部和腿部力量又回来不少，增强了信心。

晚上九点，外出至分类垃圾屋投放垃圾。天不冷，但是空气湿漉漉的。晚归的小汽车，司机打开了昏黄的车灯，投出长长的光柱，光柱上氤氲一片，几乎看得出小水珠在凝集和滴落，给人烟雨濛濛之感。小风在吹，微寒，但不觉冷。

洗澡的问题，因为回南天和生病的原因，已经10天没洗，只是换过几次干净衣服。在海南，一天洗一两次淋浴是正常的，像这种长时间没洗澡，无奈的主要因为生病，无法弯腰和站立。二月一日下午四点多，洗了个长长的、烫烫的热水澡，很舒服，感觉自己就像个正常人！

……

家里一片脏乱差，过两天请人来打扫，我不想动手累到腰，昨天提了一桶水后，做了饭等，双臀有酸疼感。

好多天没有去阳台看花。

《站不起来》一文记录了我的尴尬----

2月5日晚12:30睡觉，早上5:48，我醒来，是在一种疼痛中醒来的：后背疼，腰疼，屁股疼，全身哪哪都不舒服。疼痛，难道是生命的一种信号？难道后半生都要与疼痛做斗争？难道我真地已经不行了？想想都很气馁！

上班的时候又忙又累，恨不得放假睡几天；现在生病静修，一天到晚躺着、睡着，也真是很烦！

起床上了个厕所，温了点水喝下，黑暗中，在饭桌后大椅子上坐下休息。坐了一个小时，身体慢慢有些舒服了。

上床上眯着。7:30的时候收到短信说，从早上8点到晚上8点是停水时间。我只有进行储水工作。一个是厨卫生间的储水：我搬了凳子到卫生间坐，我用大桶接水，然后摆开了四五个小盆，大桶的水接满，我就用瓢把水分到小盆里装洁。这一个是厨房的储水：我先把茄子、小瓜和白菜洗好，我就不用储备洗菜水了；然后我把热水器的水装好煮上；接着淘米、加水，用电饭锅煮上饭；最后，用一只干净的大桶接了满满的一桶水备用。

吃了两个荞香饼，吃了药，我不想再躺着，就在书桌前坐下看书。看不了多久的书，人就很疲惫，又很烦，我决定站起来走走！可是，我站不起来！我只要想站起来，左臀就是软而酸疼，我拉着桌子品和帐杆，试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难道我真地不起来了吗？难道我要瘫痪了吗？难道我就就此放弃了吗？哎！起不来就坐着嘛，继续看书嘛！看了几分钟，我还是看不进去，我还是想站起来，奇怪，这一次又站起来了！

2月5日已洗沙发巾，今天计划洗鞋子，停水，洗不成了。

床上静休至11点20分，起来热冷菜、炒饭吃。

洗涮完又静休，5点20分做晚饭吃。

我坐在小方凳上吃饭，吃完后又无法站起来。我想拄着扫把站起来，扫把是滑的，试了两次没成功，全身弄得发热。快速请来腋下拐，我才成功脱险。

坐立不安，躺着也不见得多舒服！躺着更能品味腰、臀、背弥漫性的疼痛，仿佛自己的肉更厚了，形体更肥大了。我想打一个喷嚏，但我害怕牵扯到左臀的疼痛，我把腿伸直，刚要打喷嚏，左臀一疼痛，把喷嚏也憋回去！放直腿，第二次成功打了个喷嚏！这是人生新经验！无奈而苦涩的自嘲之笑！

我现在的窘境，就好像此时，一只冬天的蚊子叫嚣着冲向我，而我又没有办法与它战斗。其实，从心理上来说，我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病人，我是被迫躺在床上的！我今天去扔垃圾并尝试多走一点路，我希望我故意忘记疾病，但是疾病似乎没忘记我！

                  03  病中陪病人

2024年2月8日，农历腊月29日，2月10日除夕。

虽然我们夫妻二人生病，但一切基本在轨，本来打算3次备菜、做菜就可以吃年夜饭，而且酱肘子、烧鸡、烤鸭、腊肠、猪排、猪蹄、白菜、花菜、葱姜蒜、椰子汁等都买好，但2月8日，农历二十九晚九点，某人吐血便血，晕倒四五次，急驰上百里，借助救护车，住进了医院。因病诊断，不准进食，他饿了一天半。因走得匆忙，我什么都没带，一件衣服盖住头盖不了脚地混了一夜，冷冻中……

除夕，我中午吃医院食堂快餐，四点半，晶晶姨妈送晚饭来给我吃。

我们夫妻因病困在医院，谈不上过节不过节。同病房的人出院两人，只剩下爱人和我。春节医生早上来查房、查房完毕就离开了，护士小姐姐管护病人。我也有一张床可以躺一下了， 终于能够把腰身平平地放在床上。这比扫码付费陪护床好多了，缓解了我的腰部疼痛。一夜无梦。

大年初一，六点半，清洁工就来打扫卫生。随后，护士小姐姐就来病房送红包和花，爱人一共收到了两个红包和一只漂亮的红色的康乃馨，甚至有一个护士小姐姐还送了我一个红包，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之后，护士小姐姐查房问询并给爱人量体温等。

护士小姐姐查房后，在护士站一起排练录视频玩：“……祝大家龙年身体健康、幸福安康！哈哈哈！”“……祝大家龙年身体健康、幸福安康！哈哈哈！”我们在听，也好像没在听，因为她们自编自导自娱呢！年轻真好！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便录一个这么简单的视频，都要笑半天！我喜欢听她们笑！

正月初一，病房下午三四钟来了个两个人。我午睡后才发现隔床上躺了两个中年人，男的蒙头而睡，女的在刷视频，音量调得很低。大家尽量互不干扰，也不相互攀谈。说话要力气啊！夜晚，我们早关灯睡了。夜间十二点，“啪啪”两声响后，两只白炽灯亮起，虽是极不愿入睡中被打扰醒来，还是得心理接受病房又来了个病人的事实，被迫听着医生与他一问一答……

午夜至凌晨来的那个人，简直让人无法入睡！他头一落枕，鼾声四起，起初，细如发丝，好似喉部有物，堵住出气孔了；继而，大鼾而至，扯得有几公里远；一个接一个，一个赛一个大而长，与一台小型手扶拖拉机无异。他一打鼾，我的耳朵里就全是鼾声，烦躁得很，就想逃离；他一打鼾，我爱人就耳塞插进手机插口，听他的音乐还是听书什么的；他一打鼾，隔壁那张床上的人就翻来覆去地翻身。打鼾人的人全然不知，与死人无异地迷恋睡觉！他睡得很舒服，全病房的人都在忍受，各怀心事地忍受！他一直闹腾到凌晨三点，我还是无法睡。我去护士站反映，护士说，我只知道他是病人，并不知道他会打鼾。我说，请把她安排到另外一个病房；她说，她没有资格重新安排他的病房，如果可以，可以把我们撤出这个病房，换到另外一个病房，况且，他还在输液，无法再换病房。

我枯坐在护士站前的小长木椅上，一直坐到凌晨5点！寒冷一阵阵袭来，我无奈而不情愿地回到了病房。终是困倦袭来，凌晨5点半，我才开始正月初一应该睡的觉，此时别人己经准备在起正月初二的床。

一觉醒来8点半了。起床、洗漱后，我又来床上躺着听书。

……

午餐后，正欲躺床上，医生来说，起来，起来，有病人来。我起床、收拾东西，坐在那个白天是椅子，晚上扫码付费变成一张床的共享陪护床上。本来腰椎不好，要多躺，但只能坐着，那就坐着，扯个帽子盖着睡觉，才睡了几分钟，爱人起床，叫我去他床上睡半小时，他要出去走走。我不情愿地躺下，医药味让我无法入睡，我起床。

……

爱人看我也难入睡，催我回家去，我不去。话不投机，句句不投机，句句生怨，恕他是病人，我只当没听见。吃晚饭、悄无声息地乱走了一会，终于捱到9点，扫码、开锁取床、躺在陪护床上。病房外依然吵闹，病房刷短视频，笑得呵呵呵的人……我合上眼，努力地把世界往外推，我本就爱睡觉，又许是倦累所致，竟然睡着了一小觉，11点30分醒来。算是对大年初一缺觉的弥补！

终于是十二点多，那个鼾人睡觉了，我们的噩梦开始了：爱人打开了床前小灯，卧听鼾声；邻床的翻身此起彼伏；之后，又有另一个鼾人开始加入鼾人队伍，一大一小，仿佛应和……天啊！真是练狱！我己不打算睡觉，听了近两小时的庞余亮讲散文的视频。实在听不得了，闭眼，管它鼾人打不打鼾，只是闭着眼、听着、听着……一直听到凌晨三点半，还是睡不着！

我睡觉须屋子很黑、很静，冬天还必须肩颈双脚盖严实，否则很难睡觉；当然，坐着我也可睡看，但必须用帽子盖住眼睛。这是不是怪癖？这样的病房，我可以逃吗？爱人躺在病床上，左手骨折无法动，右手被埋管输液，也动不了；他站起来走路还头晕，废话、生气话也多。我，至少还能动弹几下，我能逃走吗？我只有把这些鼾声当做爱人、父亲们的鼾声，心里才能平衡些。是的，非此不可，不然，真是一秒钟都活不下去！当你的亲人给你这样的折磨和磨难，你是什么心理？你怎么办？“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背后的高尚之处在于：把别人的老人和孩子当做自己的老人和孩子，这真是一种做人的境界！同是病人----他们是病房里付费的病人，我是服侍病人的病人；同是可怜人，我必须心胸更加宽广，更加能包容人，更加能厚待人……这样一对照，这样一想，心里就平衡多了，平静多了！虽是心里平衡多了，平静多了，但这些对睡觉仍然无助！

听着，听着，听不出恨和生气，只是听着，听着，听到凌晨5点，才好不容易睡着了，哎，我也该睡着了，哪怕身下是砂砾，哪怕身下是土块，哪怕身下是荊棘……我终于浅浅地睡了一小会……

2月13日，某人出院。     

                04  逐渐恢复中

我从没有把自己真正地当做一个病人，我身边有那么多美好的人激励着我向前：三平姐姐、沐静、最美少年时、静心……

5月23日的一篇文章《海上生明月》，记录了我的身体恢复----

3月和4月，我因为身体生病的原因，我只上一二年级，课比以前少了点，一周有12节课，再加4节课后延时辅导，一共16节课，另加教研、手写读书笔记两种、完成表格、计划、总结等事。除了这学期我上12个班外，虽然我年龄偏大，也从来没有得到照顾，都是和别的年轻老师上一样多的课。我课后延时辅导的主要内容就是训练学生英语口语……我一个人管十多个孩子，比以前三个老师管20多个孩子排练节目累多了，但是，我不怕，因为这是我教的学生，他们还是挺听话的。我教单词、读唱背诵歌词，同时也给学生布置了回家练习唱歌的任务……

自我生病这120天来，我没有运动，连多走几步都腰疼，奇怪的是，自从这几天我答应你要改变，要运动，也才两天，一切变好了！起初排练的时候，我设计动作，动作都很简单，但是学生太小，必须要一招一式示范，整齐而优美。我的腰有点疼，我坐在多功能厅旁的长台子上指挥学生。学生练得越来越投入，我也忘记了自己生病，站起来就和学生跳！一直跳，跳了一个小时，跳得满头大汗！这几天下雨，天气凉爽得很，能跳出汗来，挺好！很久了，我一直不敢跳，生怕自己把腰跳断了，可是跳完才意识到我还生病，同时我也发现，咦？没什么事啊？腰不是挺好吗？不疼啊！那一刻，你知道吗？这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时刻，我好想马上告诉你！我真地是太激动了！我也能跳了！我也能跳舞了！想想四个月前的人生至暗时刻，我差点提前瘫痪了，历经磨难，我却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其实，我生病前一年，每个月我都要去医院做艾灸！医生问我你哪里疼，我说哪里都不疼，我来保养一下！再往以前，我还是挺有运动习惯的，我主要拍打打篮球和走路！可是，我也还不是病了！正是因为你，发给了我你优美的跳舞视频，既给了我审美愉悦，还激发了我改变、健身和向上的动力！姐，你真是美的化身和天使啊！我怀着满心的喜悦，嘴角上扬，我开心得跑起来了！姐，我能跑了！ 这是我生病120天来第一次跑！我的腰不疼了，神奇不？如果你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紧紧地拥抱你，真诚的告诉你：“谢谢你，姐姐！”写到这里，我的眼泪流了很多很多！

下班回家，我骑车呼呼生风，一路的美景，让我陶醉不已！活着真好，真幸福，因为有了你，就更加幸福了！谢谢！从此，我可以明确地相信，我也可以运动了！我会找到符合自己身体情况的运动，积极地行动起来！

今晚，我需要浇花了。饭后7点半，天色渐黑，我拿着皮管，一处一处地给花浇水。海边，路灯刚亮，我忘记开阳台灯了，我借着路灯的光亮浇花。忽然一抬头，我发现空中的云亮亮的，有月亮要出来了！我赶紧浇完花，我要静候一次海上生明月！我要为你拍摄并剪辑一个海上生明月的视频！特别是近120天来，我生病卧床的时间很多，多站一小会儿腰就疼，哪有心情去看月亮啊？今晚回来做饭、洗碗、浇花，已超过了我平时的家务量，虽然我腰有点疼，但是我要坚持，我要为你拍一个美美的海上生明月的视频！想到能为你拍一个海上生明月的视频，我的腰不疼了！即使疼，我也愿意，因为这很值得！

有句话说：“那些打不倒你的，都会使你更强大。”我总结自己一年的病后恢复向好经验，主要有：

第一，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腰椎间盘突出是一种慢性病，除非很严重，除了你自己，别人都不知道你是病人以及你的疼痛。无法根除，但可和平相处。不把它当做一种很严重的病，但是该休息，该吃药，还是要积极应对。

第二，积极乐观的心态。我们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磨难，一般的人也许要气死了，但是我一直坚信，一切都会变好。沮丧、痛苦、眼泪，这些负面的东西对于我说都是很少的，不是它们没有出现，而是我没有安排它们来干扰我的生活，我自有很多设计来让自己心境平和：写作、阅读、听书、冥想、栽花种草、以大自然为老师----看大海、看天空、看云、看花、看树……

第三，适量的运动。我不苛责自己，不用很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比如什么运动半小时、比如什么有氧运动、比如什么出汗……不能跑，走一走，动一动，做一点操也可以，有时候偷懒也不太责备自己。现在，跳绳、打篮球这些活动我都能进行，只是我不敢做的时间太长。

自珍自爱，低调做人做事，过好每一天。感谢命运，感谢我生命中美好的人和事，感谢我自己的努力和坚持！

（2025.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