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见证

记的离开上海的前一天晚上,又来到了童年的弄堂,走过那曾经是如此熟悉的马路,穿过头上一根根的晾杆,就是有着我童年生活的石库门了。在那扇木门的后面,有着我的最初最美的童年。可是我终于要离开它了,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能做。我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在命运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无奈。眼里涌出的热泪,滚落脸颊时被深秋的冷风吹得生疼。秋季的黄昏,萧瑟凛冽,弄堂里只有很少几个下班回家的人;梧桐树上的叶子一片焦黄,纵横交错的树枝在冷风下,把秋天的弄堂衬得一片凄凉;只有天边燃烧着的残阳,依旧笼罩在灰蒙蒙的薄雾里。

今天,过去了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了,生命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只是我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做出了选择,却常常当作是命运的安排或无奈。选择了这样,就不知道那样会如何;选了那样,对这样就只能想像。我们总是自以为自己作了最好的选择。其实,生命不能重来,那些个选择是无法验证比较的。

远处传来了萧邦的夜曲,与海浪声相互激汤。于是,心中的诗意随之而起。真想记下、写下这刹那间的诗意。心中惧怕身边的情事流逝的太匆匆,好像时间的流动会淘尽身边所有的一切,好友、亲人、季节、生活;于是,我就用诗在这里为流逝时间做个见证。

秋天的诗行

你走后的第七天
我浑浊了的视线
被你的诗句洗净

那些只言片语
让我在虚拟的故事里
继续着有你的细节
我在记忆里返回
有你的时光
清晰的脉络里
有着我们隐秘的伤口

也许,我们之间
只是一些随意遗落的诗行
脆弱,苍白
在被时日清洗后
那些清晰的痕迹更加清晰了
那是触手可及的情缘
和你淡淡的身影

2009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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