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不想往前走,时光的巨轮一分一秒都不可停下,它不断地推你走,直到回到坟墓那一刻,属于个体的人生算走到尽头。
在我们从娘胎里来到世上,再回到坟墓这一路,我想你所谓的苦,也在不断变化吧,那么当今,回首往事,哪一次或哪些事你觉得苦呢?
我不知各位有哪些关于苦的回忆,我就说说我的个人经历吧!
01
09年以前,家里很穷,穷到何种程度呢?家里点燃着柴油灯,厨房的土墙爬满灰尘,生活中,有时候十多天舍不得买油吃,这种物质条件的苦,当时真的不觉得苦,真正的觉得苦,就是这一年的夏天,大概农历五月端午节当天。
那一年夏天干旱无雨,村外大多数田地里裂开了两指宽的缝隙,除了少数有机器的人家能够浇上水以外,都遇到这样的现象。
我家种的一亩多地玉米,因为墒情不好,玉米苗稀稀拉拉的,如同炮轰一样。
父亲看着天空中的云朵移动方向跟风向,判断出短时间内很难有雨了,只能抗旱挑水补玉米了,不然将来玉米收成肯定不好。
于是,那天早晨,我们早早起床吃过早饭,踏着淡淡的露水,跟在担着水桶的父亲身后,一起来到村外天地边的一口井旁。
父亲一挑挑地担水到地里,我负责浇水跟播种,一前一后忙碌着,直到火红的太阳不断地烘烤着大地,我们还是没有补完。
为了趁着节令,一鼓作气地把玉米补齐,我们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沁透了,所以就脱掉上衣,光着脊梁进行劳作。
看到村子里,乡亲们那高高的烟囱里冒出的炊烟,在炙热的热风下,吹的越来越远,最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大概是乡亲们已经开始吃午饭了。
没一会,我们紧赶慢赶地,总算把玉米补完了,父子俩光着脊梁回到家里,站在门外的杨树下乘凉,人累的不想动。
爷爷从大伯家端一碗饭,颤巍巍地出来,准备去自己的小屋里吃饭。
看到我后,就轻声地告诉树荫下的我。
“快去拿个碗,我给你扒点!”
“热死了,我不吃!”我随口说着。
“憨鳖娃,你大妈今包的饺子,有点硬,我吃不了多少!”爷爷略生气地说。
最后,爷爷给我扒了半碗,简简单单地吃顿饺子。
片刻后,感觉后背火辣辣地疼,告诉父亲。
“学生娃,整天坐在阴屋里,皮太嫩,脊梁晒脱皮了,没啥事,过几天都好了,我都不知脱多少回次皮了!”父亲走过来看看说着。
“啊,太苦了!!”我吃惊地回应。
“哼,不好好读书,这还是个头,以后还有比这个更苦的!”父亲不在乎地说。
这也是第一次觉得苦,一直到今天,依然记忆犹新。
02
15年毕业,离开许昌去找工作,本着自己做不了重工业工作,只能选择轻工业工作,但又不甘心一直去厦门,想去没去过的地方看看,究竟能不能找到工作,可是去哪呢?
我想到初中背的地理书上,曾讲到,中国的轻工业基地之一——沪宁杭,所以干脆去苏州找工作吧,靠近杭州,应该有许多轻工业,不愁失业。
确定了去苏州后,我就在学校网吧里,在58同城里找苏州的工作,找了一个食品厂的工作,经过沟通,并加了人事的qq,得知工资3800,觉得还可以,应该活也不重吧。
最后,一个人离开许昌,踏上郑州至上海的列车。在苏州站下车后,立刻通过qq联系那个人事负责人,最终通过面试,需要交300元押金,才能安排工作,我拒绝了。
自己一个人在苏州工业园区租了房,准备自己一个人实地找工作,找了好几次工作,结果去面试后,每次都要交押金。
最后,无路可退,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如果被骗,那就离开苏州。再次联系第一次那个负责人,交了押金,给我们好几个人一起送到去泰州电子厂面试的大巴上。
上了车之后,那个司机才告诉我们上当了,那是黑中介,他们面试不算,等会你们到那个电子厂后,面试不过,要返回苏州需要再加车费。
那个巨大的电子厂,面试的人群排成三队,从厂门外一直排到二楼房间里,一个个面试,结果我没有面试过。
整个过程,被苏州黑中介骗了,带的一千元也只剩一百元,心里不爽地拨打了110报警,准备让警察来处理。
结果拨通报警电话后,警察含糊其辞地不愿管这一类事情。
我只能狼狈地搭了辆公交车,直接去泰州火车站,买了泰州到厦门的火车票,那个晚上在火车站的公交牌下的椅子上凑合着睡了一晚。
这也是,我至今依然引以为傲的吃苦行为。前几天告诉工厂一位四十岁的品检,她说。
“你那也叫吃苦,我们当初吃的苦比这苦多了!”
我尴尬地笑笑……
这就是,至今,我觉得自己生活最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