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读了加缪的《局外人》,虽然故事平淡,但是刻画了一个完全游离在社会之外的男主人公默尔索的形象。
他的母亲去逝了,他作为儿子不得不为母亲守灵,灵堂上还有许多她母亲生前的亲朋好友,他无话可说,无泪可流,无法对母亲的死感到悲痛,无聊地去泡了杯咖啡,打发这难熬的沉默时间。他认为,“妈妈一定感受到了解脱,因而准备再重新过一遍。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哭她。而我,我现在也感到自己准备好把一切再过一遍。”
他的女朋友希望得到他的承诺,比如婚姻,而他尽管享受与女朋友的温存,也爱她,却毅然拒绝许下任何承诺。如果挽留一个爱人需要承诺,那他一定会放手。
他在沙滩上与人发生了冲突,由于阳光刺眼,让他晃了神,导致了生理上极度的不适,他向人连开三枪,因而被以故意杀人罪起诉。
书里,加缪只有一次很浅白地说出了“局外”的感觉,就是在审判的时候,他说,“他”(默尔索)感觉所有人都在谈论一件别的事,和他这个当事人完全无关的事。默尔索是他自己生活的“局外人”,也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
人类构建了文明,创造了社会,在不断衍化中造出了很多无形的枷锁,已经被牢牢禁锢的人们乐于帮助尚未被束缚的人套上枷锁,而那些失去了枷锁或挣脱了枷锁的人被视为异类。如果枷锁消失了,灵魂再也不需要按照枷锁的形状生长,灵魂与灵魂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每个人都是纯粹的,作出任何决定都是出于对灵魂独立性和自由性的考虑,听起来很美好,却也只能组建杂乱的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