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以描写主人公默尔索处理母亲丧事开篇,他在丧葬仪式中全程没有流泪,甚至没有什么大的感情起伏,反而是前来出丧的他母亲的朋友们一个个表现的非常沉重。作者用这样一个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开头作了一个“家庭局”,读者虽然不知道故事发展的方向,但是明显感受到了默尔索并没有在“家庭局”之中。而正是开头这个局外,在最后成了判死他自己的所谓依据。
“说到底,究竟是控告他埋了母亲,还是在控告他杀了一个人?”默尔索的律师在法庭上激动地对着检察官这样喊到。默尔索杀人是事实,整个庭审的根本目的是根据这个事实量刑,而法庭上控辩双方几乎完全忽略了当事人默尔索,自己的代理律师禁止他随意说话,说他有把握争取轻判,而控方检查官一直在用默尔索在母亲丧事上表现出的冷漠,试图把他描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冷血杀手。看着这样荒诞的场面,也就不难想象默尔索站在被告席心中的无奈:“人们好像是在完全把我撇开的情况下处理这桩案子。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我没有参与的情况下进行的。我的命运由他们决定,而根本不用征求我的意见。”这次,主人公又站在了“社会局”之外,仿佛一只待宰羔羊看着买卖双方的讨价还价。
最荒诞的是,在整个羁押审讯期间,有一名神父总是希望能通过各种方式“感化”他信仰上帝,在屡次碰壁之后,甚至都有些急的跳脚。这里的“局内”叫作信仰。
这三种局代表着社会的固有框架,大部分人尽量活成大家认为应该的样子,尽量待在局内,因为他们都怕这个社会对“局外人”的审判,并且又不约而同的成为审判者。想必在加缪当时生活的年代,自由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社会中存在各种无形的枷锁。而在当今社会,这些无形的枷锁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各种意识引导,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盛行,娱乐至死的年代不知不觉早已到来。
如今的局外人,不需要反抗任何来自外在的阻力,而是需要直面自己内心的欲望。无论时代怎么变化,“局”一直都在,待在局内很容易,但局外更有可能找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