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七上,把祺所谓的“光环”褪去,让他渐渐成为大家眼中的普通人。
如果不是他的导师,我可能不会太关注这样一个孩子,甚至就因为总是听说他的“斑斑劣迹”认定他是个不良少年了。然而历史不能改变,当初愿意接受他,今年选导师他又选了我,没办法,成了一个观察“问题少年”并被之屡屡折磨的教育者兼“老母亲”。六年级的观察与反馈,总是“很聪明,但不好好学,学什么都能够学好的”,似乎只要这个聪明的家伙去做了,什么都能做好。他大概确实在数学上很厉害罢(一做题就是最高分的那种),我从没有近身领教过,所以对于他的“极好”是持有一定的质疑态度的。
六年级包括我在内,任课老师都对祺充满了高期待高要求,不过他的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从带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戏弄同学到课上插话、惹人嫌,土话就是“嘚瑟”,那年我是丝毫没有手软的,扣了他很多行为规范分。进入七年级,他有些改变,但还是戏弄同学上课玩玩意儿、插话讨人嫌......由于其他同学开始约束行为而使他显得特别“另类”,各科老师都来找我告状,搪塞了一些,却也因此十分头痛。
我知道祺已长大,不能再像去年那样约束(况且是有许多可喜的改变的),然而日日“嘚瑟”,无法去想未来会有好的结果(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做些什么,初二啦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和喜好),这似乎是危险的。与家长沟通过教育方式,家长也开始反思,这是个好的迹象,月初来面谈,已显出一种迷茫和矛盾的状态。家长不以成绩再作为要挟,减少逼迫,而我终于也更新了认知:要想让祺最终成才,应当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最合适。
----数学理科确实好,但是是在课外补课的情况下提前学的,科学课不听讲不会钻研,语文英语人文课听不下且作业潦草.......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在回避学习,不想尽应尽之责任!
我找来祺,告诉他“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数学好不过是因为提前学了”等等,冷静我们的思想,传递给他新的眼界。他听见了,表示同意。一方面肯定了他的变化,另一方面也传达新的期待,给他梳理一个正确的观念“你要相信你上课的提问是有价值的,但不能做行动的矮子;作为你的老师,我会训练我自己努力去听与回应,但有些问题只能在课下单独回答你”。
那么接下来我们对他的管教就不再是管教,而是为了一个目标----在学校契约下学生应完成的学习/学业----而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