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的小便器打碎了艺术的门槛,这只不过是任何一个人的“nature call”的容纳之所而已,奇怪的姿势和投料即便夹杂结石也是可以理解的。胶带香蕉也道破了艺术品拍卖的天机,这也只不过是合法的商业议价,想起土豆加价8毛钱被罚30万的事件,还真有些“只许放火,不许点灯”的意味。
士的出现,在于贵族的长子继承制和其旺盛的繁殖力,这使得贵族平民化不可遏制,而当民间得窥一斑时就不乏追求“上进”的人,孔丘可谓一个商机捕捉者,承揽了进修的业务,开展了“六艺”的培训业务并得以普及,这个在今天也有适宜的“精英”进化版,不过,士的出现,是因应统治的需求,这些只是资质参照而已、但有一种“雅贿”达到了取巧的目的,以艺术爱好为包装的权力金钱的互市。这里要讲的是广为流传的另一个有关艺术的故事,既煽情又细思极恐。
除管鲍之交外,俞伯牙和钟子期也是“相知”的典范。俞伯牙是楚国人,走了士的道路,在晋国做了客卿,乘出访故国的机会,靠公费旅游巡河归晋,途中遇雨泊岸,遂抚琴消遣,一操未毕而弦断,依例必是有人偷听所致,这才有了樵夫钟子期的出现,平伯本不以为意,毕竟有阶级差异,料想只是巧合,就要打发了去、可是子期却提出了一个灵魂反问,“你不愿这里有听琴之人,又何必在这里抚琴呢?”平伯觉得有趣,就请上船来相问,“你可知我所奏何曲?”子期淡然回说“就是那流行的”孔仲尼哭颜回”,你的弦断恰在第四小节起始部。”这到出乎了平伯的意料,遂以礼相待,平伯又指着自己的瑶琴追究子期的底细,子期就材质、乐理、保养方法、演奏礼仪和禁忌一一道来,掉了一回书袋,可平伯却认为这不过是些记问之学而已,要在理论上做下实践检验,这才有了以下记事,余平伯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锺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这才有了“知音”的典故,之后两人结为兄弟,平伯赠予两个金锭作为“甘旨之奉”,并约定明年此时在此重会。时光荏苒,转眼平伯依约回访,却未见到子期,后寻至子期父母家,才得知子期已死,就葬在了相识的岸边,平伯未备丧礼,就在坟前抚曲以示哀悼之意,熟知周围众人皆欢呼鼓噪,只道这是好曲而不解其意,平伯慨然,遂破琴断弦,自此不再触碰这门艺术了。但子期死因为何?却是别了平伯之后,动了追求上进的念头,白天打柴,晚上刻苦读书,数月后即积劳成疾而病亡。这也可算是一个有关艺术的死别故事吧。
艺术,其实只是个不同故事的一个标签。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