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我在守店的时候,调侃自己的工作职责之一是司风,即记录流言,分析人心,意图管理公司的风气。
流言蜚语最伤人,何人待我如初心?当我们以平常心看待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时,仍然很难对自己关于人际关系的美好期待做到心如止水。
我并没有持续记录我听到的言语,既然已知其心,何必苛刻相待,给他人便利,留自己一份安宁,知其白守其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只是司风之心,源于天真烂漫的性格,源于对美的崇拜,遇人不设防,不预设定势思维,声声入耳,收之于心,美丑并存,雅俗相追,探同源异流,辩佛圣之心,见大现实,思考本质。
只是我并没有做到自在洒脱,证得无上菩提。却练了一招不入流的捕风捉影,又情不自禁的对在乎的声音进行分析辨别,这离我开始的设想实在差太远了。
进入我听觉中枢的是,不同职业不同身份的人,拿着电话,与赶路中的我迎面擦肩而过,或者从我身边急驰而过,大声的嚷道:“我马上就来”“我跟着就来”“我再等……就来”“…………”
这,是因为,发出声音的人太多在路上吗?
这,是因为,声音太大,次数太多,我不得不“受理”吗?
这是因为我所想听到的声音是:“你快去吧,‘我’马上就来”?
不经意间,我有些迷糊了。沉入了自己的思考。谁要来?说话的你要去哪里?你们的约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没关系,那就没有暗示,跟我的生活建立不起联系,但为什么这么让人讨厌!
给予对方许诺,什么时候变成了春风得意的奖赏。可能集体思维里有希望对方等自己,而自己不会令对方失望的给予吧。
这份所谓的许诺或者给予,仅仅只是一个相见的约定。用得着语气里带着那么多的意气风发,自鸣得意?
沉默的付出往往与虚伪的给予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绰,一个文人而已,只知道读书明理,勤于事务,得到了宇文泰给予的官职,和最终的信赖和倚仗,他们将历史有力的往前推动,为中国的大一统,提供了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
不论其政治策略的优劣,此二人不负彼此的约定,不得不让后人称颂,而从相闻到相知的等待,不只一年两年吧。
因此,我有些不悦,“你”要去哪里,就赶紧去,不用大声嚷嚷,让路上的人、身边经过的人都听得那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