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告诉我,滑雪叫做白色鸦片,是和高尔夫对照着来的,因为高尔夫叫做绿色鸦片。总之这个比方是因为在雪场上或者球场上,都是很容易上瘾的,这个上瘾基于对游戏的迷恋,也基于对自然风光的贴近,山河壮丽,人在其间,很有存在感。
滑雪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住在雪场的酒店里,他们一般早早就起来,滑早上的雪,这个时候的雪或者是人工的或者是正好天然下了一场,总之雪是肥沃的,晶莹的,是暄腾腾的,来吧,从上而下,滑雪板托着人在雪道上,在山的峡谷里飞扬激情和雪花,有的人想的是征服大自然,有的人想的是被这山这雪接纳,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下午来的人相对较少,是因为那时候雪已经被压成冰板状,至少可以叫做“雪板”吧,那就不好玩了,但还是有不少人不分上午和下午,他们一天都泡在雪场,他们甚至中午没有时间来吃饭。他们从高山上雪道的顶端滑下来之后,就乘坐缆车再次上山,为什么再上山呢,就是为了再次滑下来。如此反复,上上下下,直到夕阳西下,一天就要过去了。
山有那么多年了,就是那些荒山野岭,雪呢,每到冬天就飘落下来,人是一辈一辈,都是推开门就能看见山上的雪,还有雪上的阳光与黑夜。人们靠多年的积累,搞出雪道,还有滑板,还有缆车,还有国际化的标准。现在几乎全球的标准雪场都是如此,风光可能有不同,但是标准是一样的,这不是这个雪场,都要开奥运会了吗。
我没有滑雪,在雪场边上看着爱生活的人们在雪上驰骋,我想,人为什么总是能想出这样的游戏来,人怎么总是能有那么多的想法,其实,一切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