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用“鼎盛时期”来形容一棵歌坛常青树的黄金岁月有失偏颇。毕竟,对张国荣而言,他的火是一直的。但不得不说,生于1956年的张国荣与绝大多数90后不属于同一个时代。
无论是张国荣的音乐还是电影,其“鼎盛时期”,我们都没来得及赶上。而当我们12、13岁刚开始学着听流行音乐的时候,那位风华绝代的男人,却从香港文华东方酒店一跃而下,只留下空空的遗憾。
所以,喜欢张国荣,对于一个90后而言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时难免会被贴上“跟风”、“装逼”等标签。这并不奇怪,许多的“后荣迷”都会原谅这样的偏见。连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承认,在真正接触张国荣之前也怀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这不也恰好说明了一个天皇巨星的魅力吗?没有深入了解过张国荣,就很难理解为何一个巨星在过世多年后,他的粉丝群体不减反增这样“反常”的现象。
我想,用“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这样老俗的话来解释这一切并不为过。
很多90后“后荣迷”被问到,最初是怎么迷上张国荣的,都承认,因为他长得好看啊。他穿着杏色西装,掩不住一脸的少年气,可能还带着一些小情绪。长得眉清目秀,看一眼就不会忘记。无论从何种角度上来说,张国荣无疑都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当然,任何时代都不缺美男子。但难得可贵的是,他的身上完美地糅合了阳刚之气和阴柔之美。今天有不少人指责娱乐圈的男星,越来越娘炮。但其实谁能“娘”过多次以一身女装示人的张国荣呢?但他就是能完美地吸收了女性的阴柔之美,纵使长发披肩,也能风情无限,他可以用迷离的声线浅唱低吟,也能用曼妙的身形翩翩起舞。但每一个观者都不会觉得尴尬。漫观当时的言论,可曾有谁指责过张国荣是娘炮?
可以说张国荣是一个兼具偶像派与实力派的巨星。从1983年成名直到2003年过世,30年的时间里,他虽匆匆而过,但给这世界留下了太多的经典。今天我们哈韩,但事实上张国荣是第一位打开韩国唱片市场的华人歌手,是华语唱片在韩国销量纪录保持者。今天我们看到小鲜肉连演文戏都要用替身,但张国荣每一部戏都亲力亲为,其精湛的演技更是达到了“人戏不分”的境界。
陈凯歌说过一个故事,在《霸王别姬》中有一镜头是程蝶衣借鸦片瘾,哭喊着用鸡毛掸子噼里啪啦乱打。这个镜头完全是一气呵成,完美无瑕。当时陈凯歌一喊“停”,发现张国荣早已哭得不能自已,要众人抱着他才止得住。陈凯歌说,“这哪是演戏啊,这是性命相搏啊!”。
导演李仁港如此评价他的演技“演员因人而异,有的人演某种角色很成功,但是换了一种角色就不行了。不过,令我吃惊的是张国荣不管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都很成功。”
没错,他是《霸王别姬》中执着痴狂的陈蝶衣,是《胭脂扣》中高贵华美的十二少,是《东邪西毒》中复杂多变的欧阳锋,是《阿飞正传》中青春迷惘的阿非……每一次看他的电影,都会让会彻底忘了他是张国荣!
那些电影海报里的张国荣,他的笑容永远明媚和暖心。但他所有的照片在我看来都比不上这一张:
这张照片被称为本世纪最勇敢的牵手照片。当时张国荣知道狗仔队就在后面跟拍,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拉起了爱人的手。直到今天,同性恋在娱乐圈依然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可以想见,在20年前,张国荣的这一举动需要多大的勇气。即使是“腐女”在这张照片前都不忍戏谑,感慨于爱得勇敢。
当年,在面对媒体的恶意时,张国荣有过一段著名的回应:“我相信六十年后仍会有人听我的歌。但六十年后,还会有人看小报的八卦报道吗?”
也许,就如他所唱的那样,“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眼的烟火。”至情至性,是对他一身最好的写照,也是他最打动人的人格魅力。
我想,很难有一个明星能做到像他那样。他是一个太完美的人。一个完美的人可能注定是不容于这个世界上的,他甚至容不下他自己。或许他始终处在一个痛苦的境界,“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呢!”。所以才会罹患抑郁症,在那年的愚人节和世界开了一个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玩笑。
转眼14年过去了,而他,早已比完美还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