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与惊醒

眼皮在不断往下垂,感觉到离睡眠又走进了一步。都说睡眠与死亡很像,但人人都在做梦,难得清醒,很难完全醒过来,于是在梦里开始自己个人的旅途。

我想缓慢地一步步走向床铺,但双腿像灌满了铅似的一点也走不动,感觉虽然床就在不远处,但却离它越来越远,可自己又不想那么快入睡,于是不得不靠在一木椅上,很快就闭上眼睛了进入另一个世界里了。

看到无数的人朝自己走来,穿过昆悠的身躯,我在这里一动不动,任凭他们随意穿梭,他们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而自己只能待在原地目送他们的离开,正当我在思索着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时候,一位小男孩来到我的面前,温柔地对我说道:

“大哥哥,你能陪我们一起玩耍吗?”

“嗯嗯,好啊,可是我现在两只腿都走不了啊。”

“没事的。”说着他把那双稚嫩的小手按放在昆悠的大腿上,扶着肩膀与我一起并行,走着走着,似乎找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精神状态,我在那里看着周围事物的变化,两旁的树木成并排高大地耸立在我俩身旁。

他与我走到了树林的尽头,而眼前的景象彻底把内心给震慑住了:

我看见一大群孩子以各种姿态在一片广阔而又似乎无边的草原上愉快地玩耍着,他们有的跳着橡皮筋,有的在奔跑,有的在池塘里游泳,还有的在天空中试飞着各自亲手制作的纸飞机,颜色与形状各不一,代表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理想。

还有一大群孩子坐在两个一大男孩一大女孩的机器上,坐满了他们心中的每一个梦想,在天空之下,地底之上。

突然,他们跳起“稀奇古怪”的舞蹈,张开双臂,满脸淡然,令我想起诗人海子也在某一高楼大厦前作出同样的动作。

他们都化为一束束光,跑进我的脑海里,还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他们的集体光明给笼罩了。我的大脑发热,感觉自己已经不存在于这世界上,周围异常安静。

是在沉睡当中吗?还是已经告别了?缓缓地睁开双眼,自己还存在着!只不过依然躺在那束光里,没有盖任何被子,我就这样,一件短袖,一条中裤里面套着条短裤躺在床上。

许久我才从床上起来,走到一切熟悉的事物面前,他们是否还在这个院子里呢,充满着光呢?这就是那些书籍带给我的伟大景观啊。

20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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