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写过诗,
虽然有人说过我是诗人,
那是不小心的恭维,
就当一个善良的祝福。
我不写诗是因为我不了解文学,
我怕文学的舟摇过道德的岸,
在那里自作主张,
后来有人告诉我,
文学不负责道德,
只负责真善美,
我还是有点晕,
但我每一次灵魂的救赎,
都是在一部电影或一本书之后,
《论语》和《孟子》好像就让我知道个样子,
最后还是在真实中看到真实,
和我一样的跌倒和站起,
给我鼓励和勇气,
之乎者也,有点节奏,
连不起音乐,
仁义礼智,看来方正,
做起来孤独,
文学啊,你是来接我的外婆,
满脸的皱纹,
包容着一切,
于是我开始相信,
在信仰和现实之间,
有一座桥,
便是文学,便是诗,
于是我开始写诗。
我写诗,
还因为一个叫陶文瑜的人,
他先让我看到了他的书,
后来又看见他的人,
后来在朋友的声音中,
又看见了他的精神,
总之,我看见了一首诗,
于是我开始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