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盛夏的下午,已经接近傍晚了,窗外蝉鸣也疲惫了有气无力的,空气涌动着夏天的闷热,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洒在阿善身上,让她感觉有一些燥热,纸条捏在手心已经被汗打湿。第八位开始了。
这个女孩是七班的学生,阿善记得她,是七班语文老师的女儿。肤色很白人很文静,十四五岁了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演讲的时候却散发着与周身气质截然不同的气势。这次演讲主题是有关国家发展,女孩完全没看稿,慷慨淋漓字字慷锵,讲到关键处还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手势。
她应该会是第一名,阿善在台下呆呆的望着女孩。她不自觉的按动指关节,直到每个发出咔咔的声音。没事,你只要讲完就行,没什么好担心的,阿善在心里对自己说。阿善一惯对自己要求低,凡事信奉一个“差不多”原则,就不会那么多烦恼了。她的妈妈为此没少恼火,她总是希望女儿能有点上进心而不是没心没肺把什么都不当回事。
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在教室响起,少女的脸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一个大步走下讲台,扎的紧紧的马尾刚好在暖黄色的光照里晃荡了一下,就轻飘飘的一下,却惊扰了飘浮在空中的粉尘,留下一道好似烟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