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之所以被我叫猴子这个外号,是起源于我大一刚入教室第一眼见到他时,脑子里蹦出“山顶洞人”这四个大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那种五官长得都挺好看,拼起来却特别别扭的长相,猴子就是其中一个,猴子的眉毛特浓,眼睛特大。鼻梁特挺,甚至嘴唇也恰到好处的好看,但凑到一起配上他瘦弱的身体,那看起来真的是哪哪都别扭。
在这种奇特面相的驱使下使我对猴子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可惜的是大一那年我们并没有很大交集。原因一:猴子去了学生会,新生入学生会都会忙到起飞,所以他基本都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也阻挡了我探索他生活的步伐。原因二:我在忙着谈恋爱。
印象里他总是一个人,特立独行,总是背着一个大到似乎能把他压垮的书包,且沉默寡言。擦身而过的时候总会有一股浓浓的劣质香烟的味道,后来才知道那种味道叫孤独。
大二那年猴子退出了学生会,开始在教室上晚自习,我借着跟金刚芭比娜娜聊天的由头,跑到教室最后一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也就慢慢的熟络了起来,从开始的默不作声变成了俩人互捶互掐的关系。我也发现了他背包里的秘密——竟然不是烟!是糖!全他妈的糖和巧克力!后来直到毕业。每次周天晚自习总是在我没脸没皮抢他书包翻他书包的快乐过程中度过。
猴子是个隐形嘴炮。玩梗又玩的6,每次我反应不过来接不住梗的时候他都会亲切的喊我死胖子。我也以锤到他叫爸爸为止,后来的某一天晚上,他情绪低落,梗也不接了,仿佛又回到一开始刚认识他的状态。突然他问我,你知道薛定谔的猫么。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回到宿舍百度了一通,竟也是云里雾里。过了三五天,也就忘了这件事了。
很快临近毕业,同学聚会时我喝多了,聚会前跟他吹千杯不醉的我,此时在桌子上搂着另一个女同学又哭又笑又癫,只断断续续的记得猴子静静地在另一个桌子上看着我出糗的样子一瓶一瓶的喝酒。看到我盯着他看,猴子默默地用眼神示意地上他喝光的那堆酒瓶。嗯。那一刻我心中羞愤至极,头晃了几下没忍住跑厕所吐了。后来他一直拿我喝多说的话刺激我我竟一点都没办法反驳这个孙子。
毕业后的第二年,我说生日要不要送我花啊,结果当天晚上他真的买了束白玫瑰别别扭扭的站在我面前,单手递给了我。我掩饰着内心的感动夸张的说卧槽你真买了啊,他支吾了几句,又变回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妈不是你说要的么!他不知道的是,那束花是我在那一年最灰暗的那段时光里,最最最温暖的存在了。我也没告诉他。看到他捧着花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哭出来。
我不想写的很煽情,可是我真的很想哭。
毕业后虽然很少联系,但是在偶尔的只言片语中,我总感觉猴子一点都不快乐。那天视频猴子突然跟我说,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嘛,找女人干嘛。挂断电话后我哭了很久。突然想起他问我的那句话:你知道薛定谔的猫么。才明白,他不是在问我。他是在问自己。
我觉得啊,那只猫肯定活下来了。因为我想像他待我一样,也让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