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2018/04/07 星期六 天气晴
不知何时,连角落里的积雪也融化殆尽。在我抬起头、眯着眼仰望天空的时候,竟发觉鸟儿并排着站在电线上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好像在告诉我远方的某个人给我传来了一封信。
我聆听着,那天边的云也开始变成淡蓝色的模样。阳光撒泻下来,至使所有的植物都朝着它去看、去望。可那阳光也有羞涩的时候,抓住身边的一朵云遮住了通红的脸颊。我想,这也会是我的模样吧。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四月的风缓缓地吹来,拨动了我心头的一份悸动。它们曾像是一朵朵盛开正艳的蒲公英花,像绒白色的飞絮飘散在山谷、田间,亦或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路。它们把自己安放好心仪的地方,等待来来往往的某个行人在此驻足的时候,蹲下身子,去小心地捧在手心里,透过它去感受光的温暖。
我知道,这种迟来的感觉必定会让自己无法自拔,甚至会破了头、昏了脑。哪怕是不顾自身所有的形象,也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勇敢的向逆风方跑去。
在这细言细语的风中,我倒是听过几句喜悦、心动的情话。两人紧扣着手掌,并着向一棵树下走去。他们走路很小心,过了几时又变得很轻盈。但是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动,却怎么也无法隐藏。两个人小心地低着头,尽量去掩饰自身的不完美。
阳光绕着半圆画了一条稍短的弧线,空中的温度也升高了几分。那风偷偷地跑到轻畔的耳边,带走了几缕扭捏。
尽管,我清楚这一切来的并不实际,但这令人沉迷陶醉的美好,又有谁会主动离开呢?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不知我爱你。有时一个人依靠着窗望起天来,也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是我站在你面前,我却不能对你表达我对你的倾心仰慕。”可能,你在我眼中过于优秀,让我爱的好自卑。
这份还未来得及寄出的信,伴随着我一丝丝的幻想所消失。尽管我再次投笔挥毫,也无法让自己勇敢。“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四月的风悄然无息地推开未完全紧闭的窗,使屋内散发青春洋溢的茉莉花味更加浓郁。这时候,我好像在远处的一棵白杨下看见了一个人,他依靠树干坐着,貌似在等待着谁。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让我想起了一段珍贵的记忆。
天真灿烂的笑容间参杂着几分幼稚的孩子气,而那种特殊香味的茉莉花气息,冲动了我所有的思念。在久违的声音与深邃的眼神中,竟让我再次动容落泪。
我终究是清楚的,你的一个笑容就会抚平我所有的心烦意乱。
四月的风不知还要吹多久。而我也不清楚,那样的等待会不会圆满一个结果。但我坚定的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