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趣

  李一是一名80后,出生于一个偏僻的小乡村。他的祖父和祖母都是农民。8岁那年,他的父母带着他来到国内一座正在快速发展的城市生活。

  在农村的那些年,李一对田园生活有着很深的喜爱之情。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下,村里的小孩们常在田间玩耍。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很规律。在这里,不仅有新鲜的空气、清幽的山、秀美的水,还有彼此熟识的左邻右舍。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是悠然自得。

  对李一来说,城市里的生活刚开始是陌生的。起初,最吸引他的是彩色电视节目。在家乡,只有一位亲戚家里有一台小尺寸的黑白电视机。彩色电视节目比起黑白电视节目要精彩得多。再就是,城里的电台所播放的节目里有许许多多李一以前从来没了解过的人和事,这让他大开眼界。于是,他迷上了看彩色电视节目。

  在城市里生活了些日子,李一在家的附近结识了几个小伙伴。这些小伙伴有时会约他一起玩扑克牌。几个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又能开动一下脑筋,这让李一感觉十分惬意。

  一天下午,其中两个小伙伴,张宇和何智跟李一说,他们发现一堆好玩的泥巴。李一同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原来这堆泥巴干湿适中而且很是柔软,非常适合制作手工艺品。于是,他们三个人都专心致志地做起手工艺品来。

  过了没多久,张宇做了一个灶,何智做了一把手枪。李一想做一间小房子,但是泥巴毕竟比较软,房子不容易直立起来。他们三个人都玩得很投入而且趣味十足。直到他们的父母叫他们回家,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带着各自的手工艺品离去。

  第二天,张宇和何智一起来找李一。这时,张宇的灶已经干透了,他正准备用它来煮点什么,为此他带了半根燃烧过的蜡烛。不过,何智的枪有一小块脱落了。而李一做的房子则以失败告终。

  “我们去捉些鱼虾来煮煮吧。”张宇兴致勃勃地说。

  “哪里能捉到鱼虾?”李一好奇地问。

  “我知道附近有个小池塘,那里面有鱼虾。”何智灵机一动,开心地说。

  他们三个人来到何智所说的小池塘边。李一发现水里有几条小鱼正围绕着他们脚下的一块大石头游来游去,在寻找食物。

  “直接用手捉的话,它们很容易溜走的。”何智老练地说。

  “那我们找个什么东西把它们装起来。”张宇提议说。

  李一看了看四周,只见十几米远处有个废弃的碗。这个碗只是边缘缺了一块,其余部位看起来是完好的。

  “你们看,那个碗能用来捉鱼吗?”李一兴奋地说。

  “能!”两个小伙伴顺着李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异口同声地说。

  张宇在池塘边没有鱼儿的一侧把碗洗干净。接着,他拉起裤脚,脚踩入水中,轻轻地向那些小鱼靠近。当足够靠近时,他弯下腰,把碗放到鱼的下方,手慢慢地往上挪动。眼看他的碗就要把两三条小鱼装进去了,忽地,这些鱼儿竟警觉地游走了。张宇连一条鱼都没装着,而且鱼儿受了惊动,都快速地往别处游。张宇不服输,猛地往前迈出一步,想孤注一掷地把一条小鱼装进碗里,可是这条小鱼十分灵活,顺利避开了他的突袭。

  “张宇,你这样把鱼都吓跑了!你先上来吧——”何智着急地说。

  “好吧。”张宇有些不甘心,但是看见鱼儿都躲起来了,他只好回到池塘边上。

  “这些鱼都游走了,还会回来吗?”李一好奇地问。

  “会的,我们耐心等等。”何智胸有成竹地说。

  过了好一会,池塘的水面恢复了平静。他们三个人都专注地看着水里的动静。果然,又过了一会,两条小鱼游了上来。张宇推了推何智的肩膀,示意何智去捉鱼。张宇把碗给何智,何智接过碗,却站着不动。

  “去呀。”张宇有些着急。

  “再等等。现在我一下水,鱼又会立刻游走的。”何智轻声说。

  过了没多久,何智觉得时机到了。他拉起裤脚,缓缓地把脚先后放入水中,几乎没有引起水面波动。紧接着,他低头仔细地观察着小鱼们的动静。

  鱼儿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依旧悠闲地游来游去。何智把碗放入水中,悄悄地靠近那些游动着的鱼,等着它们游到碗里来。他的动作十分轻微,对小鱼没有任何惊动。越来越近了,何智的身体固定了姿势,碗也不再移动了。不一会,一条小鱼漫不经心地游进碗里,又漫不经心地游了出去。

  等到有两条鱼游进碗里时,何智开始小心翼翼地把碗往上动了一下。见这两条鱼没什么异动,他快速地把碗带出水面。两条小鱼开始要乱窜,但整个碗被何智扔向池塘边上,它们已经来不及逃走了。水撒了一地,两条小鱼也从碗里飞了出来。何智立即用双手捧了些水,跑到碗前,把水放进碗里。然后,他又迅速地捉起地上那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把它们放回碗里。

  何智刚刚的一举一动让李一和张宇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等他们注意到碗里有两条小鱼正惊惶失措地游动时,不禁相视一笑。

  “何智,你真行!”张宇对着何智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这个我学不来,我在想有没有别的办法。”李一若有所思地说。

  李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他走过去捡起塑料袋,惊喜地说:“这个袋子可以用来捉鱼。”说着,他拉起裤脚,径直往池塘里有鱼的地方走去。

  正当李一准备用塑料袋来捉鱼时,他发现一只比小鱼大得多的虾正在水里觅食。他高兴得想叫出声来,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他悄悄地把塑料袋泡进水里,慢慢地往那只虾靠近。

  这只虾的动作看起来很灵巧,要捉住它并不容易。李一屏住呼吸,把袋口充分撑开,要把这只虾稳稳地套进袋里。这只虾感觉到了危险,敏捷地往别处游动,不料却游进了李一刚撑开的袋子里。

  “捉住了!”李一兴奋得叫出声来。

  张宇和何智本来正在逗碗里的两条小鱼玩,这时他们都被李一的叫声吸引了过去。

  “李一,你捉住什么了?”张宇好奇地问。

  “我捉住了一只虾!”李一激动地说。

  “啊!”张宇和何智一听,都一脸惊喜,兴冲冲地朝李一跑去。

  李一提着装满水的袋子走到了池塘边。张宇和何智看着正在袋子里游动的大虾,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你运气真好!”何智很羡慕地对李一说。

  “我本来是想捉鱼的,没想到捉到了一只虾。”李一欣喜地说。

  “这鱼和虾我们还是养着吧,别拿它们来煮了。”张宇突然改变了主意。

  “嗯。”李一和何智都表示赞成。

  李一刚才的动静太大,把池塘里的鱼虾都吓得躲起来了。他们要想再捉鱼虾的话,可能要等很久。

  “张宇,我这有两条鱼,分你一条。”何智慷慨地说。

  “谢谢。”张宇真诚地说。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高兴地哼着歌儿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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