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的这个春天开始,那棵每次上下班路过的矮个小柚子树,就表现出异样来,这是一棵很有爆发力的小柚子树。
矮个小柚子树高不过我这五短身材的中年老男人,树干粗不过两指宽,“皮包骨头”的样儿看着就让人深切感到,她处于严重的营养不良状态,然而唯其个矮、瘦削,却与一步之遥的那数棵树冠日益庞大的柚子树形成鲜明对比。那数棵柚子树一棵棵高大到足以让她仰视,同时,枝叶茂密到挡住了大半边房屋,而很不起眼一旁呆着的她矮小得让人看了生怜。可是就是这么一棵矮小到令人生怜的柚子树,春天里便爆出了个大大的冷门。纵然没有友邻们满树茂密、绿油油特别好看的“头发”,纵然个头矮小瘦削没有周遭高富帅的霸气,“撑开来”也只有一把雨伞那么大,但唯独她却开满了鲜花,清香到足以让旁边的柚子树们腹诽妒忌。那香气清冽醉人,而且金黄的花蕾缀在雪白的花瓣上,漂亮到无暇夺目。一旁的“高富帅”也只有艳羡的份了,他们连半片花瓣都没开放。
春去夏来,蜕去清香花朵的矮个小树更加发出异样的光彩,使旁边一棵棵大树般的其他柚子树黯然失色。仅仅才七月初,矮个小树上已经沉甸甸挂满了十多个青皮柚子,好似“大红灯笼高高挂”——顽童一般挤挤挨挨玩起了“五子夺莲”,顿时让瘦小的树上热闹起来、生动起来。而旁边那一棵棵倍显“高富帅”的柚子树就更加相形见绌,春无花夏不果,“高富帅”依旧只有满树茂密、绿油油的大叶子供人们“观赏”,看着矮个小树上果实累累,也只能望“洋”兴叹。
果实累累的矮个小树与颗粒无收的高富帅柚子树倒也相安无事,结果也好,未果也罢,都在给小院一角带来宁静和绿意。
这些柚子树的主人是位热情的耄耋老人,他很喜欢跟我聊他打理的这些柚子树,好像他的孩子们一样,除草施肥时他的眼里流满了爱意。他说,他也格外喜欢那棵矮个小树,柚子结的多,并且水分充足特别甜。当然,他正努力想办法让其它几棵特别高大的柚子树开花结果。因为无论那棵柚子树不能开花结果,那都是十分遗憾的事情。(老阳开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