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作为日本推理小说作家东野圭吾的代表作,自1997年第一次发表就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并被多次改编成日剧、电影、舞台剧。纵使时代变迁也一直在人们心中有着不可撼动的位置。本文试从人物形象、情节以及叙事角度这三个方面来浅析东野圭吾的写作手法以及《白夜行》的文学价值。
东野圭吾是亚洲推理小说的一位巨擘,从事写作四十多年仍笔耕不辍,他的小说情节细腻,逻辑严谨,深受读者们的欢迎。而《白夜行》作为东野圭吾作品由早期摸索阶段过渡到中期成熟阶段的标志,其重要性和文学价值都毋容置疑,本文试从以下三个方面来浅析东野圭吾的写作手法及《白夜行》的文学价值。
一、人物形象的多维构建
《白夜行》的主要人物有三位:桐原亮司、唐泽雪穗、笹垣润三。本文以雪穗的形象为例,来分析《白夜行》人物形象的多维构建。
作为《白夜行》中唯一重要的女性角色,雪穗一出场就显得很不寻常。首先,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在警察上门问话时,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慌乱,十分坚定道:“我妈妈还没回来。”其次,在警察为了避免孩子的不适,主动提出在门外等待时,雪穗考虑到邻居看到警察出现在自己家门口会受到奇怪的眼光而断然拒绝,雪穗心思之细腻完全不像是一个还只有十岁的小女孩。而在警察进入房间时,雪穗在看《飘》的原著。
东野圭吾用寥寥几笔,为我们勾勒出一个心思缜密、气质文艺、高贵脱俗形象。但与之对立的是雪穗的家庭,是那么的污浊不堪,荒唐的母亲竟出卖雪穗年幼的身体,导致雪穗留下心理阴影,长大后人格并不健全,冷酷无情,杀伐果断。
扁平人物的塑造方式, 即某种静态的塑造人物的方式, 只表现一个单一的性格特征, 也就是只表现被视为人物身上占统治地位的或在社交中表现出的最明显的特征。雪穗的形象是扁平化的,她从一而终的“恶”,一直是反面角色。她的形象又不是扁平化的,她既高贵文艺的,又凶狠自卑,是母亲暴行下可怜的受害者,又清除所有挡她路的人,是残酷无情的施暴者。
二、情节跌宕起伏,悬疑丛生
《白夜行》之所以历久弥新,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情节发展,跌宕起伏,东野圭吾开宗明义,明确指出看似独立的两起两起案件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当作者自以为掌握了故事的发展脉络时,又出其不意。通风管道里的确有一具尸体,可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杀人手法又是如何?
当读到结尾,谜底揭开,在重温时就会发现,其实小说里处处是伏笔,譬如开头交代的“尸体皮带异常”就与结尾“因恋童癖玷污雪穗”遥相呼应。处处皆伏笔,逻辑有据可依,这样一来,读者愿意去看,并且多看,每一遍都能有新的体会。
三、打破了单一的叙事视角
任何一篇叙事作品都存在一个叙事视角的问题, 它决定着叙述者和人物从什么角度来呈现小说故事, 因而也是经典叙事学长期关注的问题。第三人称的叙事角度又称限知叙事视角,东野圭吾以不同人物的限制叙事视角为主,通过拼接的方式还原事情的全貌,又兼用限知叙事视角向全知视角的转换,以此揭示案件间的因果关联。在文章第四章中,雪穗的生母西本文代自杀,
东野圭吾通过限知叙事视角,还原了西本文代的死亡现场和死亡时间,并在叙述这件事的末尾写道:“只是, 这个想象撇不开一个可怕的疑问。那便是———雪穗最初发现出事时, 她母亲已经气绝, 还是尚有一线生机?”由限知叙事视角转向全知叙事视角,隐含着东野圭吾的情感指向:西本文代的死与雪穗是否有关?正如英国小说家福斯特所言“小说技巧中最复杂的问题, 不在于按某种公示形式, 而在于作者使读者接受自己的能力。”
四、结语
东野圭吾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脱离风花雪月,夹杂着死亡金钱与绝望的爱情故事,被称为“最绝望的念想,最悲恸的守望”的成功描写,其中爱情的悲剧,家庭的悲剧,其实折射出的是整个日本社会的悲剧,《白夜行》凭着它独有的文学价值而不被时间的长河淹没,反而历久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