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后,爱德华告诉亨利·哈林顿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如何通过几件怪异事件得知了亨利弟弟的名字。他又描述了最近的其他一些经历,询问亨利是否还记得自己弟弟死前 的一些情况。
“约翰在去世前一段时间确实很奇怪,这是毋庸置疑的,”亨利·哈林顿回答道。“除此之外,他还一直觉得自己在被人跟踪。我确信肯定是有人要害他,而且你所说的和他当时所经历的太像了。你觉得你和我弟弟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个嘛,”爱德华道,“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有人告诉我您弟弟在死前不久曾就一本书写过一些比较犀利的评论,而且,巧合的是,我恰巧也做了一些惹恼写那本书的那个人。”
“你可别跟我说那个人叫卡,”哈林顿道。
“没错,你说对了。”爱德华回道。
亨利·哈林顿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凝重。
“我想这就是我需要的最后一个证据了,”他说道。“我跟你们解释一下。我认为我弟弟约翰十分确定这个叫卡的男人要害他。那个时候,约翰痴迷于音乐,经常去伦敦的音乐会,也总会在听完后保留音乐会的节目单。在他死前大概三个月,有一天他听完音乐会,找到我给我看了那张节目单。”
“我差点把它弄丢了,”他说。“音乐会结束后,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的那张节目单了,正当我四处寻找时,我邻座的人把他的给了我,说他并不需要这个。我并不认识他——那是个很高大的男人。”
“这件事之后不久,我弟弟告诉我他晚上总是会感觉非常不舒服。然后有一天晚上,他在浏览所有收藏的演唱会节目单时,突然发现有一张非常奇怪,而那张就是那个高大的邻座给他的。那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不是什么寻常的文字。在我看来那好像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用红色和黑色的墨水书写在上面。就在我们盯着这张纸思索该如何将它归还给主人时,房门突然开了,一阵风吹起纸片直接将它卷入了火焰中。就那么一瞬间,它就被火苗吞噬殆尽。”
哈林顿停顿了一下,爱德华静静地坐着。
“现在,”他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否读过卡写的那本书,那本《巫术史》,我弟弟认为写得非常糟糕。”
爱德华耸了耸肩。
“好吧。”哈林顿接着说道,“我弟弟死后,我曾经读过一部分。这本书确实写得乱七八糟,其中大部分可以说是垃圾,但是有一部分却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关于对别人“施咒”来害人,而且我敢肯定卡肯定是基于自己给人施咒的经验来写的。我无法告诉你所有的细节,但我确定音乐会上的那个男人就是卡,而且就是他给我弟弟的那张纸导致了他的死亡。现在,我必须问你是否有什么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爱德华告诉了他在大英博物馆发生的事情。
“所以卡确实递给过你一些纸?”哈林顿道。“你有没有检查过这些纸?没有?好吧,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检查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话。”
一行人直接去了爱德华空荡荡的房子,那些纸就摆放在书桌上。当他把它们收起来时,一张薄薄的纸片飘落到地上。一阵莫名吹来的风将它吹往开着的窗户,幸好哈林顿及时将窗户关上阻挡了纸条。他将纸条抓在手里。
“我猜的没错。”他说。“这个看起来和我弟弟那张很像。我认为你现在非常危险,爱德华。”
两人就此讨论了许久。纸上写着他们根本不认识的古老文字,但无论如何,两人都十分确定这张纸将给授予者带来无法预知的恐怖。他们一致认同一定要将这张纸还给卡,而唯一保险且确定的办法就是当面归还并让他接受。这点会很难,因为卡认得爱德华的样子。
“我可以蓄胡须,”爱德华道,“这样他就认不出我了。但是谁知道我还有多久能活?”
“我想我知道。”哈林顿道。“我弟弟收到纸条的音乐会是在六月十八日,而他死于九月十八日,三个月后。”
“可能我也是一样吧,”爱德华惨兮兮地道,“他翻看了一下日记。“没错,在博物馆那天是四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说我还可以活到七月二十三日。哈林顿,我现在非常需要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你弟弟的一切。”
“最让他崩溃的事情,”哈林顿道,“就是那种只要一人独处就感到被人窥视的感觉。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和他在一个房间休息,这样他感觉好多了。但是我发现他会说很多梦话。”
“关于什么?”爱德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