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浙江余姚人也,丙辰年生人。震幼时聪慧,束发之龄便已于《牯岭街》初露锋芒,将少年之早熟之态、生涩之姿展露于世。震好学,每每塑造人物,总会费心揣度人物之言谈技艺,力图神形兼备,以滋相形之意。
初露锋芒
牯岭街头,灯影昏黄,叫卖四起。四儿手握白刃,立于街心。明迎面而来,问:“手中为何物?”四儿将背后之物交于明。明仍巧言为辩、借口推脱。四儿心中一沉,以之为明仍不知悔改,枉费自己苦心相劝。遂拔刀出鞘,刺向明。明不语、倒向四儿。四儿连刺数刀,口中念念有词,哭腔动容。明倒于血泊。四儿握红刃而呆立,仍大叱明。忽见明身下殷红如注,遂大悟。诧己刺明于街头,早已回天乏术。
震于束发志学之龄,遇师者德昌。启蒙之师,授震以影学艺能之技。震虽年幼,则尚可悟德昌师之意。震本年少活泼好动,四儿则孤僻内敛。
久而久之,震渐将四儿之性格处事之法融于自身。此则虽难言好坏,但足见震入戏投艺之深。
《牯岭街》可谓震锋芒初露之作。其立意本深,直言时下之情状;加之,震尚且年幼,资历尚欠,但震仍能于方寸之间收放自如,实属不易。
握其神髓
佛语云: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用之于棋艺之道,则是一黑一白一世界。世界之于吴清源莫过于黑白对弈。清源年幼,便只身赴日求学。适逢民族危亡之际,清源虽心系中华,奈何只能留日勉强度日。清源一生向棋。清源之世界即是棋之精神:各执黑白,以和谐求纯粹之精神,以宁静求致远之魂灵。围棋之技为静之艺术。清源一生淡薄好静,对棋痴迷,可谓真棋痴也!
震之《吴清源》,眼神像极,灵活有神兼具痴望之态,活脱一个木讷棋痴。震曾赴日,求访清源老人。老人神色极佳,精神康健,谈吐儒雅,二者交谈甚欢。震甚谦虚好学,常以新手之姿请清源老人指点一二。此于震之人物塑造影响颇深。甚至于,震拍摄毕,仍游离于吴清源之状态,稍有抽离,便有失落难言之感。
震之塑造人物,常将自我重塑交融于人物,使之灵魂汇通,是谓神髓之道。
一代宗师
纷乱战时,一代宗师;八极拳宗,一线天现。是日雨夜,港巷街头,雷声大作。来者数十人,兵刃于手,杀光暗现。一线天目眦尽裂,赤手空拳。霎时,刀影交错,肘击拳攻,令来者毫无招架返还之力。遂纷纷溃败。所谓兵败如山倒。一线天乘势而作,舒展自如,飞腿回踢,数个回合便令来者尸横遍野、殷红满目。雨势未减,早已人去巷空。
震非武学世家,且年逾三十。若要学成八极拳法,则需勤学苦练、夏伏冬寒时时以练功为本业,方可使身形体貌样样兼备。震苦练三年,由师者引荐,曾与同级八极拳师一较高下。故武学之本不在于比试,切磋讨教自不在话下。震临场自若,拔得头筹。
八极拳法,以阳克硬攻为本,以肘击拳攻为表。故震修其武艺,使拳法之英勇硬朗之本浸透于身。内修于心,外化于形;修其根之本,学其华之表;得其奥妙,方叹无垠。
是年,震已到不惑之年,早已脱去幼时之稚嫩。从影十余载,震塑造人物众多,上到一呼百应之帝王,下到山林草莽之流寇。震常以人物观之本体,以人物之所想,想本体之所想;与师者教学相长,与友人切磋琢磨,故总能神形兼备,游刃有余。从儿时初露锋芒,到渐入佳境、掌握演艺之深邃,再到自成一派、“一代宗师”,震借自身之力,成古今众人物之业。
写在后面的话:
纵观张震从影这一路,似乎是一个从文青到硬汉的过程。或许是年龄渐长,他需要几分的沉淀;又或许是他骨子里本就带着硬汉的气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在超越之前的自己。他很少接重复类型的戏,他每每塑造的人物总会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张震。他是那种会把自己完全浸泡到角色中的演员。无论是去日本拜访吴清源老人也好,还是为了《一代宗师》去苦练八极拳也罢,他相信演戏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所以,人物的根在哪里,张震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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