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只是态度明显疏离了些。东华感觉到凤九的变化,心中总算满意了点,嗯,小白在吃醋呢。一旁的楚楚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凤九的变化。
因为两人无意在凡间暴露真实身份,因此二人也是老老实实像凡人一般赶路,并没有使用仙法。凤九根据楚楚先前所说,一路寻到了张府。张府正兴高采烈地举办着酒宴,看来并不知道张楚楚遇袭一事。
“爹!”张楚楚见到正在招呼客人的父亲,哭着跑向了父亲。正在招呼客人的老爷子听到熟悉的呼声,顿了一顿,抬头见穿着喜服的女儿正朝自己跑来。“楚楚?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到王家了么?”张员外接住飞奔过来的楚楚,疑惑地问道。
楚楚哭着向张员外诉说自己的经历,听到宝贝女儿遇袭,送亲队伍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自己也是多亏了东华和凤九两夫妻,才得以脱险。张员外听完后震惊又庆幸,震惊歹徒如此大胆,又庆幸自己女儿能被这对夫妇所救。张员外规规矩矩地像二人行了一个大礼:“二维的大恩大德,我张某人毕生难忘!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她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多亏二位!请受张某人一拜!”
凤九笑了笑,不在乎地说道:“老先生不必客气,也是张小姐命不该绝,恰巧我与夫君路过。我们行走江湖,最讲究个义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份内之事罢了。”东华憋不住笑了笑,此番话语倒是说得大义凛然,想来白浅那些话本子也并非全无用处。凤九自是听到东华的笑声的,耳根子不自觉发红,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手肘顶了一下背后的东华,东华这才停下来。
张员外和管家出去向众宾客宣布今日出了事,婚礼取消,宾客们被吓了一跳,也知晓张员外总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便纷纷告辞离去。东华和凤九则被闻讯而来的王氏请到厅中歇息,又命下人奉上了上好的茶水,礼数十分周全。王氏安排好他们二人,又关心地问着张楚楚可有受伤,一边遣人上来伺候东华凤九,一边扶着还在哭泣的张楚楚回她的院子里趣梳洗,换一身衣服。凤九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楚楚的这位继母,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妥,每一样都是一个深爱女儿的母亲会做的事。
凤九看向旁边的东华,想要听听他的想法。结果凤九发现一旁的东华正皱着眉看向下人奉上的茶,凤九就知道东华是在挑剔这些茶。东华对茶是极为讲究的,但此刻有人在,也不能变出茶具来泡茶,只能委屈他将就将就了。谁知,东华一挥手,使了个障眼法,随后又变出了一套茶具,慢条斯理地烹着茶。凤九:果然,帝君是不可能将就的。
被施了法的下人,完全没有反应,在他们眼中,这对气质非凡的夫妇,正悠然地用着茶。东华用泡好的茶替换了凤九手边的的茶水,然后又把自己那杯也给换了,做完这一切,才把障眼法撤了。
凤九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秘法传音给东华。“帝君,我看这楚楚姑娘的继母,对她甚是关心爱护,不像有假。这次刺杀的事,是否与她无关?”东华吹了吹茶盏,慢慢嘬了一口。传音道:“此时下定论,为时过早了。”凤九不解地看向东华:“难道会有变数?”
东华高深莫测地说道:“小白,人心可是世界上最复杂不过的,愣是我活了三十六万年,也不能说能看透所有人心。”
凤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正好张员外已经送走了外面的客人,回到花厅中。“今日多亏了两位,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东华想了想,说道:“敝姓白。”他无父无母,便以小白的姓氏为姓好了。凤九听到东华说自己姓白,狐狸耳朵动了动。这便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么?白……东华?感觉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神气了,但是想到他冠上自己的姓,还是觉得非常心中一阵悸动。
东华看向耳根红了的凤九,想要伸手去挠,想到还有外人在才作罢。只想赶紧结束此件事宜,把他的小白抱回去,嗯,已有三天未吃紫薯饼了。张员外道:“白先生,白夫人。今日二位救了小女,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二位。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
老头子能够满足的,一定为二位办到!”
东华道:“员外不必谢我,我什么都没做,是我夫人救了令嫒。”张员外听了吃了一惊,看这两人气质不凡,想来定非普通人,但那个杀手能把那么多家仆都杀掉,其中也不乏一些练家子,肯定是极难对付的。张员外原以为是东华出手救的张楚楚,没想到竟是这位白夫人出手救的。这位白夫人看上去纤细较弱,不成想竟是这般能人!
张员外向凤九又鞠了个躬,道:“失敬失敬,原来竟是白夫人出手相救!”凤九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张员外对凤九道:“虽然对夫人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但对老头子而言,这是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啊!夫人有何想求的,尽管开口!”
凤九摇了摇头:“不必,我们什么都不缺。既然张姑娘已经平安回到府上,我与复句也该告辞了。”说完,凤九行了一礼,便拉着东华正欲离开。原本是想要留在这张府中查清楚事情的始末的,毕竟她真的太好奇了。但想到张楚楚觊觎东华,她便不想再留下了。
“二位请留步!”张楚楚从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