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金童,蠹蠹大虫
玉女玉女,轻似草履
大姐死了,二姐也死了,三姐死了,四姐也死了,五姐死了,六姐也死了,七姐死了,八姐也死了。母亲死了,干干脆脆的把过往的丑陋一死蔽之的死人们开心吗?靠着这堆女人活下来的金童啊,为什么还活着。
就让所有的黑暗,一切的怪癖,都在此集结。万般丑恶,千种肆虐,都在此纵横。匪徒们,名义的或者实际的,废物们,已死的或者未死的,男人们,像司马家的或者像上官家的,女人们,甘愿自缚的或者夺得自由的,官僚们,云巅的或者尘里的,会开心吗?跨越一个世纪,公义仍然难以企及。
让耶和华的使徒继续徒劳呼喊,不要打断他们,这是幻想的聚集;让司马粮自由的从高楼落下,延续他父亲的宿命;让这些人自由,让他们自在。
蠹蠹大虫该死不死,轻若草履不见天日,哪管他许多呢,本来就是荒唐离奇。
数十年前,有位上官家的女子,她不该姓上官,也不该出生,她只是被期盼已久的废物兄弟的伴生物。盲眼的人,喝稀粥长大的人,没见过高密风和云的人,后来就死了。没有像她多情的姐姐们一样体会过男欢女爱,没有像她的弟弟一样天生怪癖。她是自溺死的,死在一汪清水中,不曾污了名声,没有丢了体面。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位白衣胜雪的姑娘轻轻的死了。平平淡淡的一生,奸情与她无关,荣华与她无关,战争也像是绕开了她。上官家的是受罪人,受天灾人祸,六离七伤的苦,也是罪人,让一群儿女扭曲变形。
我不同情这些人,他们各有各的让人恶心之处。我只同情玉女,她却那么安安静静的死去了。